长火了,反转盒子炮就在舒同文后脑勺上来了记狠的,舒同文当即昏死了过去。
等舒同文从昏迷中幽幽醒转,现场已经只剩一片狼籍,所有的物资、钱款都已经被洗劫一空,不少百姓在四周指指点点,面对国军的内讧和火并,他们也是无所适从,那十几个学生倒是没走,正帮着收拾打翻的木架还有照片。
舒同文欲哭无泪,这时候就再搞一次募捐,只怕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想到关帝庙还有一百多号弟兄正等着吃饭,舒同文更是心如刀割,没钱没物资,十九大队的一百多号弟兄可怎么活呀?这可怎么活呀?
看到舒同文坐在那里发愣,于欢便感到莫名的心疼,上前在舒同文跟前蹲下来,又拿出手绢轻轻擦去舒同文脸上血渍,一边关切地问道:“哎,你没事吧?”
舒同文就跟没有听到似的,茫然无措爬起来,茫然走向荆江大堤。
一艘小火轮喷吐着黑烟,正溯荆江缓缓而上。
徐十九双手叉腰肃立船头,望着前方骤然伸入江中的一道石矶对身侧的高慎行说道:“慎行,那应该就是观音矶了吧?”
高慎行点了点头,答道:“应该就是了。”
徐十九道:“顶承江流,扼杀水势,不愧是天下第一矶”
不过相比观赏荆江大堤以及观音矶的瑰丽江景,徐十九更急切的却是早些抵达沙市,以尽快与十九大队的官兵会
徐十九跟高慎行离开杨庄之后,并没有北渡长江,而是一路西行有惊无险到了九江,再从九江乘船溯长江而上、直抵武汉,到了武汉之后两人很快就打听清楚74军正在荆门、沙市整补,便马不停蹄直奔沙市而来。
小火轮堪堪驶近观音矶,便见上面有个身影噗嗵跳进了江中。
“不好,有人跳江”徐十九没有任何迟疑,迅速脱掉身上军装,然后纵身跃入了冰冷的江水之中,江水很冷,不过短时间内徐十九还能坚持得住,当下奋力划水游向石矶,这时候矶上也有人发现了,大声提醒着徐十九,“这边,在这边。”
在岸上的指点下,徐十九很快找到了跳江的人,然后揪着他的衣领奋力游往岸边,最后在岸上人的帮助下把那人拖了上去,短短十几分钟,徐十九却险些虚脱,上次重伤后,他的身体终究还没有彻底恢复。
舒同文茫然无措上了观音矶,闭上眼睛纵身往前一跃,下一刻冰冷的江水就已经将他整个包围,舒同文已经存了死志,甚至都没有挣扎一下,只是翻滚的江流卷裹着他浮起、下沉又浮起,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