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热化。
饭冢国联队所属步兵第大队一千多日本兵,就像涨潮的潮水一波接一波涌向十九大队阵地,第一波溃败下来,第二波很快又汹涌而至,偶尔,两次攻击之间小日本也会对牛屎墩炮击,小日本海军炮艇、航空兵也会来狂轰滥炸。
但是从上午到傍晚,整整八个小时过去,小日本就连十九大队摆在牛屎墩脚下的第一道防线都没能突破,如果说饭冢国联队所属步兵第大队的进攻是一波接一波的海潮,则十九大队的防线就是坚固的礁石,任凭海潮涨落,我自岿然不动。
然而小日本的进攻不是说挡就能挡住的,那得用命去填。
一天激战下来,张友全的连已经死伤大半,到傍晚时,全连加一块都已经凑不齐一个排了,其中更有一大半身上还带着伤,但就这样,这些伤员也丝毫没有要下火线的意思,一句话,连的官兵们已经打红了眼了。
当落日的最后一丝余辉也收起时,小日本发动了天黑之前的最后一次进攻。
饭冢国五郎给步兵第大队施加了压力,第大队的大队长弥腾少佐急了,拿出神风抹额往额头上一系,然后举着军刀亲自担当敢死队长,带着最后拼凑起来的大半个中队向牛屎墩发起了总进攻,这一次,弥腾决心要孤注一掷了。
高慎行挎着他那杆改装步枪走进了大队指挥部,对高慎行说道:“大队长,连就快顶不住了,是不是放弃第一道防线?”
“不行,第一道防线不能放弃。”徐十九断然拒绝。
牛屎墩不同于东、西孤岭,东、西孤岭背后是庐山的崇山峻岭,小日本除了正面进攻别无选择,所以既便放弃山脚下的前沿阵地也没什么关系,收缩兵力之后还可以加强两座主峰的防御,但牛屎墩却不是这样。
牛屎墩是孤悬鄱阳湖畔的一处高地,张友全扼守的第一道防线不仅仅是十九大队整个防御工事的屏障,更是连通东、西孤岭的通道,一旦放弃了这道防线,小日本很容易就能够掐断牛屎墩跟东、西孤岭之间的联系,到时候不仅弹药补给运不上来,守在牛屎墩上的十九大队官兵就吃饭、饮水都成问题。
人可以三天不吃饭,却不能半天不喝水。
别看牛屎墩紧挨着鄱阳湖水面,似乎很容易就能取水,其实不是这样,小日本炮艇巡逻艇早已经完全封锁了牛屎墩的正面,十九大队的伙夫要想从正面担水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可小小的牛屎墩上又没有水愿,所以只能由东、西孤岭往牛屎墩不断地输送。
“那我带l连去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