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徐十九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到了牛四根还有站在牛四根身后的贺老六等十几个警备旅的军官,这些警备旅的军官大多神情凝重,不时还小声交谈几句,虽然听不见,高慎行却不难猜测,他们定然在评判独立团的战斗力。
高慎行反应了过来,恍然道:“我说今天上午你让警备旅配合尚文的工作小组进驻言家镇,警备旅竟如此配合,当时我还纳闷来着,警备旅这帮大爷怎么这么好说话了?敢情是因为独立团到来的缘故呀。”
“要不然,你以为是因为啥?”徐十九笑道。
“不过说到言家镇,老徐,是不是再从子涵的独立团调一个排过去?”高慎行不无担忧道,“言忠可不什么善茬,这老家伙走南闯北可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物,言家也颇有几十号护院家丁,单凭警备旅的那个排,我怕镇不住场子呀。”
“怕是用不着,没听尚文说,比这再复杂、更凶险的场面都见过么?”徐十九摆手拒绝了,都说共产党人很善于群众工作,不管多复杂的局面,不管有多困难,到了他们手里那就不叫困难,阿文还有尚文可不就是这么说的?
徐十九还真想看看这些共产党人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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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老七是被他的媳妇拖着来到祠堂外的。
夫妻两个过来时,祠堂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但大多数人只是围在外面瞧热闹,真正敢于走进祠堂去询问的,还是不多,这其实也正常,对于这些老实巴交的苦哈哈来说,减租减息这样的好事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从来只听说官府会派人来催缴皇粮,完不了皇粮还会被抓去县城坐班房,又何曾听说过官府还会减租、减息?还有,现在民国已经好几十年了,老百姓都已经习惯了民国,骤然之间冒出来一个抗日民主政府,心理上还需要一个适应期。
言老七伸长脖子往里看,正好遇到从里面走出来的殷尚文。
殷尚文便上前笑着问道:“老乡,你是不是来清算历年田租、利钱的呀?
言老七赶紧摇头,本能地想要往后退缩,却被他媳妇拉住了,在媳妇的眼神压迫下,言老七才硬着头皮上前,殷尚文便将言老七请进了祠堂,先搬过来一条长凳子让言老七坐,言老七却不敢坐,死活非站着。
殷尚文又问言老七向言家历年借贷的银钱、米粮。
言老七一五一十都说了,自有人一笔笔记录在案。
很快计算结果便出来了,殷尚文拿着帐本过来跟言老七说道:“老乡,根据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