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你为什么不让我开枪?我要杀了这狗汉奸”李牧回过头来,恶狠狠地具着高慎行。
高慎行把李牧的盒子炮夺过来,又重新藏回柴剁里,然后压低声音说:“我比你更恨牛四根,也比你更想杀了这狗汉奸,要不是这狗汉奸,老徐也不会落小日本手里,也就更不会扯出后面这许多事来,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搞到医疗器械设备,咱们得先救活野口。”
“我们先杀了牛四根,再去弄医疗器械。”李牧却仍不肯放弃,说道,“咱们不开枪,悄悄跟上去,用刺刀解决了便是,老高,这也耽搁不了多久。”
“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救人要紧。”高慎行断然拒绝道。
李牧便只能眼睁睁看着牛四根消失在街道拐角,气得直跺脚。
高慎行将破草帽戴回头上,背起柴担说:“走”
李牧无奈,只得跟着背起柴担。
自从独立混成第14旅团进驻后,言家镇的治安秩序一贯不错,大街上,大姑娘小媳妇也敢公然上街,甚至也敢在日本兵面前抛头露面,总体来说,言家镇的氛围还是相当宽松的,除少数几个军事禁地,绝大多数区域也并不禁止镇上居民出入,排查也并不严,所以高慎行、李牧很容易就混了进来。
不过,野战医院却是军事禁地,高慎行和李牧混入言家镇容易,可要想混入野战医院,那可就难了。
两人挑着柴担绕着野战医院转了两圈,也没发现啥破绽,高慎行担心再绕下去会被医院外面的日军岗哨识破行藏,便跟李牧挑着柴担去了镇上一家堡垒户,经过小日本长达将近一年的封锁,皖南抗日救国军的堡垒户已经所剩无几,但是,仍然有一部份堡垒户坚持了下来。
在那家堡垒户的院墙上,高慎行看到了一盆已经凋谢的菊花,这是约定的标识。
每家堡垒户都有约定的不同标识,当他们仍然安全时,就会在显眼处摆放这样的标识。
不过,高慎行和李牧并没有贸然上前,而是在四周仔细观察了老半天,尽管约定的标识仍在,可谁也不敢保证这家堡垒户就没变节,墙上这盆菊花就一定不是小日本设下的陷阱,直到天色已黑,确定四周没有小日本或者便衣潜伏,高慎行才让李牧上前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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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四根走进言老四家院子时,秀姑正带着大丫、二丫晒太阳。
看到秀姑,牛四根笑着招呼:“弟妹晒太阳呢?老四在家吗?”
秀姑冲后院呶了呶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