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胸脯上搓啊搓的,搓出来一个泥丸,叶无坷伸手就要接过来,二奎却说这不行,这只是普通的,不是劲儿大的。
于是继续搓继续搓,搓了能有一刻那么久,自从到了西北之后就没洗过澡的二奎,搓出来一颗半个鸡蛋那么大的泥丸。
大奎看着这颗泥丸都觉得确实够劲儿了,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够吗?要不咱俩凑凑。”
叶无坷把这颗解药递进车里:“吃了。”
马千连忙接过来,明显感觉到了这颗解药有些不对劲,于是犹豫着,犹豫着。
叶无坷连多一句话都没有,关上车门就继续思考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是算计着可能马上就要够一个时辰了,马千再次探出头来问:“是......是吞服还是化水喝?”
二奎:“嚼着吃。”
而此时的叶无坷,脑海里全都是魏君庭这个人这些事。
马千的作用叶无坷已经想的足够透彻,就是要让叶无坷知道有这样一群人准备对抗朝廷,甚至,让叶无坷知道他们恨的还是大宁皇帝陛下。
徐绩应该早有察觉,但他并没有马上就让陛下知道这些事,他甚至还会把这些事往下压一压,他要在最合适的时候再把这事拿出来当很重要的那颗棋子用。
所以京畿道渭川郡经历的事,江南道旧山郡经历的事,也只是徐绩在为魏君庭这个人最终浮出水面所做之铺垫。
徐绩的反击,不是徐绩以自身之势发起。
能把线埋的这么深,最终由最合适的人来揭开线后边的人,当满朝文武乃至于天下百姓都知道,最终想推翻大宁的竟然是一群大宁的将军......
叶无坷又想到了那个死在旧山郡的人,那个红袍神官,既然他是徐绩故意放出来让人知道的,那申屠衍笙的身份必然不单纯只是徐绩弟子。
叶无坷在回京之后查过廷尉府的案牍库,其中并无关于申屠衍笙的任何记载,廷尉府没有记载,能说明的是这个人身份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污点。
叶无坷还拜托廷尉府的人去户部和长安府查一查,可直到叶无坷离开长安之前还没有什么消息。
若徐绩对这个死人寄予厚望,以徐绩的身份地位想让一个人的身世不好查到绝非难事。
陛下突然召开的那次小朝会,让徐绩的手段不得不推迟了些,当时叶无坷还没有完全想明白,这小朝会为何会让徐绩有些失态的当众反驳陛下。
现在总算透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