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主歇着,我自己来。”
温良还是那般的客气,甚至恭谦。
“良叔叔。”
少女用眼神阻止了温良的动作,她泡好茶后示意温良坐下来说话。
“连温酒的底细摸清了?”
“大概摸清了。”
温良坐在那都是规规矩矩的,像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第一次见到当官的,倒是没有手足无措,只有小心翼翼。
“说说看。”
少女一边给温良倒茶一边问。
温良微微弓着身子回答道:“连温酒应该没问题,他对徐绩的恨意很浓,我仔细看过,不是装出来的,但毫无疑问,他只是想利用我们。”
少女嗯了一声:“和我的判断差不多,这个人还是不能轻信,再观察观察,若无异样就让他参谋进逍遥城的事里。”
温良道:“相对来说,我更不愿意相信徐胜己。”
少女笑了笑,脸上还带着些一笑就微微鼓起来的婴儿肥。
那般娇嫩,那般水润。
“良叔叔,我们用的人除了自己人之外,其他的再真诚我也不信,只是用在该用的地方,莫说徐胜己,西北这边的人都算起来,我也只信良叔叔一个。”
她看向温良:“如果我猜得没错,魏君庭就是徐胜己和连温酒两个人创造出来的东西,纠集了一群当初家逢变故心有怨念的人,未必都是想谋逆,但一定都想杀徐绩。”
温良忽然间懂了。
“所以东主谋划的,也只是利用魏君庭将所有事指向徐绩,他们愿意徐绩被皇帝杀了,只有徐胜己例外。”
少女嗯了一声:“徐胜己是想让他父亲不要再心存幻想,所以暂时的目标与我们一致,将徐绩逼迫到我们这边来,明年九月的事成算就更大些。”
她说到这又看了一眼窗外,细密的雨丝像是无数根琴弦,可弹响的曲子却令人烦躁,一声一声单调的触碰着她的心事。
温良起身将窗户关好,桌子上扭动着的香线随即恢复成了笔直模样。
“东主是想家了?”
温良轻声问。
“想。”
少女眼神有些飘忽的说道:“算算看,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回家去看看了,九百多天,越是天气不好就越是想念家里的一切。”
温良道:“明年九月的大事办完之后,东主就可以回家了。”
少女点头。
“你觉得束休这个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