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又厚又笨。
陶盆如此,陶锅也是一样,至于大缸一类的东西更是如此。
这样的东西云川做了好多,反正没几样能成功,这一点他非常的肯定,只能寄希望于概率学。
今天,两个女人弄到了一些不错的草籽,云川仔细辨认之后,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因为,这是谷子。
有了谷子能做什么呢?
当然是熬一锅小米粥,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云川几乎要忘记主食是什么滋味。
火苗舔舐着小陶罐的底部,这个小陶罐是他之前的试验品,陶罐里的小米粥咕嘟嘟的翻滚着,眼看着小小的,黄黄的小米,在水中绽开一朵朵黄色的小花,云川抬头看着屋顶一言不发。
母亲来看了三次,每一次都很疑惑,她不喜欢喝草籽汤,她更喜欢吃肉。
小米花很快就没了最初的形状碎裂开来,而清澈的水却变得粘稠起来,云川撤掉了一把火,让仅存的一点碳火烤着。
火小了,小米粥就不再翻滚,偶尔会冒气一两个气泡。
云川用竹勺不停地搅着这锅小米粥,一刻都不敢停,很久以前他就知道,想要一锅好粥,秘诀只有一个,那就是搅。
小米的外壁已经融化,变成了粥的一部分,它坚固的内核也变得柔软,在粘稠的粥的禁锢下,如同一颗颗小小的黄色星星镶嵌在淡白色的粥里,美不胜收。
这时候云川把陶罐从火上挪开,准备晾一下,不久,一层珠光色的米油就覆盖了粥的表面。
云川用竹勺刮了一勺米油放进了嘴里,灼热的米油灼烫着云川的口腔,此时,他只感受到了小米的清香,对于并不强烈的疼痛毫不在意。
眼泪滴进了小米粥中,倏然不见。
吃了一锅小米粥的云川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吃饱了,拍拍自己鼓鼓的肚子,叫来那两个采集到谷子的女人,温柔的对她们道:“我请你们吃竹鼠。”
“竹鼠!”
“竹鼠啊!”
两个被幸福砸昏脑袋的女人不断地重复着竹鼠两个字,现在,她们已经知道云川口中的竹鼠,就是竹林里那种傻傻的,笨笨的肉疙瘩。
她们不仅仅说出了竹鼠两个字,还生怕理解错了云川的话,不停地模仿着竹鼠傻头傻脑的样子。
可能是刚刚喝了一罐子小米粥的缘故,云川的笑容很温暖,起身从竹架子上取过一个风干的竹鼠,准备用一下午的时间来犒劳她们。
小米粥带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