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硬施暴让她来做。
她小心翼翼踏入宫殿,仿佛这里不是金碧辉煌的太子东宫,而是一处阴森诡异,随时可能有生命之危的狼窝。
宫女颤颤巍巍,头都不敢抬,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生怕哪一步发出声音,这位瘟神太子便会降罪于头上。
酒气弥漫,那人似是已经睡去。宫女忍着强烈的不安和恐惧,将菜食慢又再慢地端放到案台上,这其中不曾发出一点细微声响。
宫女悄悄松了一口气,打算悄无声息离去,未注意到脚下有一小坛尚未启封的酒水。
于是她莲步轻移之际,便将玉坛踢翻。瞬间玉碎坛亡,酒水迸溅,发出巨响。
宫女身子颤抖,伏跪在地,害怕的已经说不出话。
瑰流缓缓睁开眼,金瑰色的眸子里还带着朦胧醉意,眼神冰冷且淡漠。
“想死了?”
宫女瞬间如遭雷击,面如死灰,心生绝望。
大殿内落针可闻。
忽然响起一道轻轻的脚步声。
正是前来另送膳食的轻雪。
轻雪对伏跪在地的宫女视而不见,皱了皱眉,语气微冷,带着些许责备之意,“殿下,您又宿醉了?”
瑰流坐起身子,看见案台上两盘不一样的菜食,看向大气不敢喘的宫女,冷笑道:“御膳房整日就给本太子这些东西?”
瑰流震怒咆哮,明显有些酒气用事,“本太子难不成是畜生?你们把本太子当畜生喂!”
大殿内,咆哮声回荡不止。
宫女惊吓的哭出了声。
天子一怒,流血漂橹,伏尸百万。
何况是一尊暴戾恣睢的瘟神?
这种情况,莫说一个小小的宫中侍女,便是位高权重的朝廷大臣,也只有伏跪在地的份。
作为贴身侍女,撞见这种动怒的情形,早已是习以为常。轻雪淡声道:“殿下,先用膳吧。”
瑰流轻嗯一声,刚拿起玉箸便又放下。
宿醉一晚的代价,便是头痛欲裂。
轻雪侍奉主子得心应手,自然知道是因为动怒而造成的头疼,便轻轻挪身,跪坐在瑰流身后,柔荑玉手为其揉捏着太阳穴。
瑰流头痛稍缓,便执起玉箸,用起早膳。
主仆二人,恩爱浓厚,倒是苦了那宫女,一直伏跪在地,心惊肉跳,始终不敢直起身子。
良久,轻雪轻声道:“殿下。”
瑰流这才再次看向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