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而且杀力极高。”
秦芳仔细端详傀儡的面庞,想起了千里之外的那个男人,柔声道:“此事极好,国师辛苦了。”
小稚童摇摇头,说道:“能将此事做成,公主殿下出了七成力气,我不过是打打下手,尤其是淬炼体魄和铸造剑鼎一事,极耗费心力,即便是公主殿下,想必也累的不轻。皇后娘娘今日若去沁瑰宫,还是稍晚些为好。”
秦芳嗯了一声,望着白发傀儡的脸庞,怔怔出神。
小稚童轻声道:“酆都京还需督造,此外有些事情需要商议,皇后娘娘稍晚记得来,我先走一步了。”
他离开之后,秦芳蓦然眼眶通红。
一个人到底要遭遇多大的苦难,才会一夜之间白了头。一个人到底要走多少路,才能把心仪的女子领回家。
之前说,秦芳有多么喜欢现在的瑰清,就有多么厌烦现在的瑰流。可实际上,他有多么厌烦现在的瑰流,就有多爱现在的瑰流。
一切对他的不满,一切对他的厌烦,一切对他的负面情绪,全部都是从浓浓爱意滋养而生的。
所以爱一个人,便要生他的气。
这也是为什么举案齐眉和相敬如宾甚至比爱而不得还要可悲,因为如果只有爱的底色裸露着,却没有任何的浮华何粉饰,爱还不如不爱。
所以永远不要担心你是否太爱发脾气,因为一个真正爱你的人,一定愿意冷静地将这些浮华和粉饰全部擦掉,然后便会看见,那隐藏在激烈言辞和语气下的浓浓爱意。
爱情,亲情,都是如此。
就像瑰流真的很害怕秦芳会发脾气,但是每次都会静静听着,从不会抱怨自己娘亲的脾气不好。
就像秦芳明明知道自己的脾气很不好,却仍然肆无忌惮。
爱的黏合,便是如此。
她此刻思念的那个远在大奉王朝的男人,已经想好了摆脱叛军辖境的办法。
重点人物是一个叫做许温的城门校尉,在这边陲地带的三座军事重镇的地位极高,属于那种有头有脸响当当的大人物。他一方面为大奉叛军做事,一方面又悄悄勾结大奉皇室,两面受益,赚的盆满钵满。
他最大的生意,便是偷偷运人,不少朝廷大臣的妻女全是由他的军队悄悄运出城去。当然,这种铤而走险的事情随时都有可能败露,所以费用极高,按照人头算,一个人头要二百两银子。
入城的当天上午,瑰流便顺利地联系到了这位名叫许温的城门校尉,付过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