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之后,瑰流连忙看向女子,询问道:“听见他说的是什么了吗?”
“大概是一种方言,听不懂。”女子答道。
“的确,我们大靖军中也有用方言交流的习惯,怕的就是像你这样的大修士用神通手段偷听。”
瑰流打了个哈欠,眼泪直流,当即感到一股困意。要知道,这个男人可是守了一整夜,直到天明破晓的时候实在扛不住了才睡了一小会儿。
整座院子都没有落脚休息的地方,就连那个破草席子都没法用,躺在上面很是扎人。所以瑰流干脆将躺在大片大片的杂草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睡觉。
小丫头看男人那副表情,似乎很舒服,于是在他身边躺下。
或许是真的很舒服,这一大一小两个人,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而且都微微打鼾。
女子双手抱剑,靠在墙壁上,闭目冥想。
整个院子里,只剩下少女百无聊赖,既没有能够躺的地方,也没有能够坐的地方,她就只能来回踱步踢草玩。
另一边,面色阴沉的许温在离开院子之后就钻进一辆马车,他没有立刻放下帘子,而是等刚才给自己传话的那个兵卒也蹬了上来。
方才还一脸极其不悦的许温,突然变的极其恭顺,大气不敢出一声。
而这位兵卒,摘下头盔,面无表情:“他真的最快还要半日才能到?”
“回许大人,高校尉已经将前后两座军镇的兵力集结完毕,估计只需要一个时辰,就可以按照计划行动了。”
“嗯。对了,那个太子先前的那一番话,你怎么看?”“许温”犹豫一下,小心翼翼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话虽美,不可信也。”
兵卒哈哈大笑,“他真以为我许温还是曾经的许温?一个太子的头颅和一个权臣之女的头颅一同奉上,不比他给我的好多了?”
“面对一个武评前十的大宗师,八千人不够,那两万人呢?”
“许温”眼神炙热,这同样也是他一举扶摇直上的机会。
车厢里只有四个字久久回荡。
“插翅难逃。”
......
......
直到傍晚时分,火烧云燃透了半边天,瑰流才睡醒。
他坐起身,发现身旁只有被压扁的草地,而小丫头却不见了踪影。
环顾四周,就连那位少女和那位女子都没了人影。
瑰流便有些心急,连忙站起身,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