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的缘故,更是大肆抨击,却在每百年交界处,新旧“清算人”交替时,院门紧闭,噤若寒蝉。
有关“清算人”的种种,千百年以来,没有历史,无法研究,何去何来,无人知晓。
天下人只知道,不管是谁,贩夫走卒也好,皇帝宰相也罢,哪怕是武评第一,只要被“盯上”,就不可能逃掉,最终一定会被“清算”。
大奉帝师、清算人、天才女剑修黄茹的半个护道人,哪一个身份放眼天下都是万众瞩目的存在,一想到这,瑰流就感觉脊背发凉。
皇帝笑了笑,“震撼吧?我爹当时告诉我的时候,我也被吓了一大跳。只是这样又如何?结果不还是大厦将倾,众生泯然?”
瑰流摇摇头,“眼下现状虽是如此,但既然我来了,就必挽大厦之将倾。”
皇帝点点头,“所以啊,我等你很久了。走吧,上车,我们回去议事。”
两个男人走向马车,再上马车的时候,都你先你先地让,显然谁都不想和这位女子帝师面对面坐着。
当然,两个人的“谦让”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最后瑰流还是慢了一步,硬着头皮坐在了女子帝师的对面。
马车缓缓徐行,不知为何,这一路上他总是有些紧张,难道是刚才私底下讨论她的缘故?
瑰流不经意地抬头,不知是不是巧合,正好与女子帝师的目光碰撞上,吓得连忙收回眼神,慌乱看向窗外。
途径一处山水风光的时候,皇帝突然开口:“水渠被下毒一事,先生解决之法?”
瑰流愣了愣,指向自己:“我?”
“不然呢?”皇帝面向他,微笑道:“哦,朕知道了,先生平时习惯被叫作‘春官大人’,先生二字显得有些妄薄,倒是朕的不尊重了。”
瑰流无奈道:“别拿我取乐。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
当初一个粗犷的大髯刀客,对谁说话都是一顿吼,再次见面变得这么儒雅,谁能习惯?
皇帝笑眯眯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像女子一旦插上步摇,就得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穷酸书生一旦紫印玉授,就不能再摆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求仕眼神。我一旦穿上这件龙袍,就被迫要涵养气度,谈吐有方。”
瑰流点点头,“可以理解。毕竟我娘当初也是学习礼乐,才从一个江湖人士变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言归正传,沂城这种权力中枢,断水一事耽误不得,先生可有办法找到新的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