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即将过去。
南来北往的商人,卖的都是些寻常货物。
胡惟庸手下众人,盘查严谨,压根不给岳麟一丁点机会。
可惜谁又能想到,岳麟的货早就在宁波港运走。
“丞相大人,那岳麟依旧每日待在工部,丝毫没有着急的样子!”
“哼!明日就是约定日期!就算皇上偏爱此人,也要碍于礼法!”
“岳麟的死期已经到了!反倒是刘伯温为首的浙东酸儒,为此人奔走!”
淮西勋贵对于浙东集团的人一向仇视。
刘伯温担心岳麟,竟然主动发起募捐。
可惜刘伯温本人便穷的叮当响,十万两银子对他们这些清官而言,更是天文数字。
再看淮西勋贵众人,各个都是能征善战的猛将。
每次出征过后,军饷都会有些猫腻。
“也罢,明日上朝,就是岳麟死期!”
胡惟庸轻舒一口气,他已经将岳麟当成了假想政敌。
哪怕是刘伯温,都未曾让他感觉到棘手。
刘伯温擅长治国,出谋划策,可毕竟不会搞钱。
反观这岳麟,鬼点子频出,让人根本捉摸不透。
猜不透的敌人最可怕!
尤其此人决定不跟淮西勋贵站在一起,更让胡惟庸视作心腹大患。
——
隔日,奉天殿。
老朱同样愁眉苦脸,岳麟待在工部整日不出,秦王朱樉和晋王朱棡也打探不出什么消息。
毕竟走私可是掉脑袋的罪名,岳麟可不敢随意告知他人。
就连来找他的四郎与英娆,岳麟依旧守口如瓶。
双方角力的关键,就在这最后一日!
“臣,胡惟庸!弹劾岳麟,欺君之罪!”
“此人之前夸下海口,要用十万两银子犒劳平叛将士!”
“如今一月已过,却不见一两银子,其罪当诛!”
胡惟庸手持玉笏,声音高亢。
一石激起千层浪,有胡惟庸带头,淮西勋贵们尽数出声附和。
“臣,陆仲亨附议丞相!”
“臣,唐胜宗附议!”
“臣,赵庸附议!”
“臣,费聚附议!”
老朱冷眼旁观,在他这个皇帝尚未表态之前,淮西勋贵们便已经按奈不住。
淮西二十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