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咱听闻,宋濂可是将两位皇子的功课交予了你!”
朱标正要开口,却被朱元璋瞪了一眼,让其不要说话。
父子二人在屏风后,旁人压根看不到眼神交流。
“回禀陛下!”
岳麟躬身道:“此乃误会,但过错皆在下官!得罪了宋大儒,下官甘愿受到责罚!”
宋濂眉头舒缓,抚须轻笑,终究是没有看错人。
若是岳麟直接将过错甩到秦王与晋王身上,难免会让皇帝心存芥蒂。
皇帝的儿子怎么会错?
即便免除了岳麟的过错,也会留下不堪担当的印象。
岳麟则对此事闭口不提,大有一力承担的意思。
“好小子,这份隐忍和担当,便足够翰林院的后生们学习了!”
宋濂哪里知道,岳麟只是遵循着一个原则——教不严,师之惰!
即便说错话的是秦王与晋王,可他担任翰林学士,有教导皇子的责任,便难辞其咎。
“皇上,宋濂乃我中原学子的楷模!绝不可受到此等屈辱!”
胡惟庸义愤填膺,早就忘记昨日还因政见不合,骂宋濂是老匹夫。
“微臣听闻宋大人的际遇,一时间感同身受!”
“那种被看重之人背叛的感觉,实在是痛彻心扉!”
“这等品德低劣的官员,焉能成为我大明的俊才?”
胡惟庸痛心疾首,指向岳麟,悲切道:“岳麟啊岳麟!你可知道本相对你寄予厚望,更像将你收为门生!”
“你……你太让本相失望了!”
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感人肺腑。
胡惟庸成了宽宏大量,偏爱贤才的丞相。
岳麟则成了不争气的伤仲永,还是品德不过关的那一类。
朱元璋嘴角轻笑,低声道:“标儿,咱要不是让毛骧查过岳麟的底细,还真要被胡惟庸说动了。”
朱标恭敬道:“父皇明鉴,岳翰林虽与魏国公、刘御史等有来往,却也寥寥可数,都在大庭广众之下!”
言外之意,岳麟可没有投靠任何一方势力的意思。
无论是淮西集团,还是浙东集团,都不过是皇帝手中的玩物。
归根结底,双方都是权力平衡的产物,待到皇帝收拢权力之时,便是两大集团覆灭之际。
“胡相真乃爱才之人,可惜这岳麟不争气!”
“唉!亏得胡相这般看重他,最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