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胡惟庸喝着女儿泡的参茶,可谓是欣慰不已。
儿子胡凃,如今虽然发配边关,有熟人在总不至于吃苦。
唯有女儿胡蝶,令他很是头疼,如今已经十八岁的年纪,却依旧不肯嫁人!
这在大明已经算是大龄剩女,可偏偏自幼便被胡惟庸疼爱,可谓是任性刁蛮。
“今日怎么有空给爹熬参汤啊?”
胡惟庸吹了吹参汤,笑道:“你无事献殷勤,所为何事啊?”
胡蝶樱唇嘟起,不满道:“爹!女儿为您尽孝道,却被您如此误解!以后再也不给你熬参汤了!”
胡惟庸赶紧赔罪两句,这才让胡蝶眉头舒展。
“爹,女儿今日去俵物店啦!”
胡蝶娇笑道:“还帮爹做了一笔生意呢!”
听闻女儿前去俵物店,胡惟庸脸色大变,随后不露声色恢复如初。
“哦?去那里作甚?你不是讨厌俵物腥味太重么?”
胡惟庸笑道:“有空去俵物店,没空与你娘见见各家公子?”
“你也老大不小,到了成亲的年纪!早日找个夫婿,我与你娘也放心!”
“你大哥这辈子,算是废了!以后你定要找个能力强的夫婿!”
淮西集团的政治遗产,肯定是掌握在自己人手中更为稳妥。
胡惟庸已经培养了陈瑛,可平心而论,他还是想让亲戚来执掌淮西集团。
儿子已经不堪重用,那便只能指望女婿。
胡蝶俏脸一红,娇羞道:“爹!谁老大不小了!人家要侍奉在爹左右!女儿嫁人了,谁为爹熬参汤呢!”
胡惟庸心中一甜,女儿便是他的小棉袄。
“说说吧!做成了什么生意?”
“女儿把俵物店的布料卖了!”
什么!胡惟庸大惊失色,那可是他要卖到扶桑的货物!
不过女儿好歹做成了生意,身为父亲要鼓励才是。
再说,布料卖给谁不是卖?
反正都能赚上些银子,那些布料至少价值三百两。
“那你卖了多少?”
“布料太多嘛……女儿打了些折扣……”
“也对!做生意就跟官场一样,偶尔要让利对方,才能与其达成妥协。”
胡惟庸夸赞中带着教诲,细问道:“所以打了多少折扣?”
胡蝶搓了搓玉手,呢喃道:“一……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