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是喜出望外。
别看淮西那群功臣宿将如今以他为首,若是让他们失了银子,那些个丘八可是翻脸不认人。
世人只看到了胡惟庸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却不曾看到这位丞相,几乎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何事?你说便是!”
“目前还没想好,想好了再说!”
岳麟笑道:“放心吧,绝不会让胡相难做!”
胡惟庸苦笑一声,被“胁迫”的感觉并不好,可他如今却必须要跟岳麟妥协。
——
武英殿。
看到锦衣卫送来的密报,朱元璋顺势递给朱标。
“父皇,妹夫即便跟胡惟庸见面,又岂能倒向对方?”
“他至于在闹市跟胡惟庸攀谈么?”
“锦衣卫所说,二人跟贩夫走卒一般,真是看不懂!”
朱元璋颔首笑道:“岳麟这厮,才知道为人臣子的本分!”
“他若是在府上招待胡惟庸,咱即便知道他的忠心,心里也会不痛快!”
“可这厮却宁可在闹市之中,正大光明地表明态度!他是在告诉咱,他没有对咱有半点藏着掖着!”
朱标无奈摇头,岳麟分明是自家人,结果还对父皇如此见外?
大明太子爷自然不清楚,他眼中和善可亲的父皇,将来会对功臣宿将们举起屠刀,杀他个尸横遍野,片甲不留。
岳麟正是了解这一点,才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父皇,那他们二人谈了什么?”
“无非是淮西利益受损,胡惟庸主动求和罢了。”
朱元璋笑道:“就是不知道,咱这个女婿,要啃下胡惟庸多少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