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早说?!”江洋埋怨林淼一句,又冲楼下喊道,“用对讲机啊!”
然后楼下传来一句:“不说了!喊得嗓子疼!”
“哎呀我草,都什么神仙啊”林淼无奈地揉了揉脑袋。
脑仁疼。
楼底下,彭二月结束了喊话。
基本这个时候,林淼家附近几幢楼里还在睡觉的,也全都被他喊醒了。二月毫无愧疚之情地坐回到自己家的车里,开车的人,不是平时接送他的司机,而是老彭本人。
“我说了让你晚一点过来吧,这么着急干什么?”老彭笑盈盈道。
他这个傻儿子,看着不聪明,其实骨子里眼界高得很。
小学前三年当职业棋手培养,基本没在学校里交到什么朋友。后来发现下棋没什么天分,学习也差点荒废了,从四年级开始就专门请东瓯医学院里高考成绩顶好的大学生过来给他补课,跟大学生接触多了,跟班上的同学就更没有共同语言。
这回送他进外国语初中,本来也就是想试试,能不能给他找几个同龄的朋友。
人嘛,家里再怎么牛逼,也总该有几个发小的
可老彭实在没想到,儿子跟那群大孩子不来电,倒对林淼这个小豆丁看重得很。
淼哥
亏这胖子喊得出口。
老彭看着后视镜里的儿子,笑得挺欣慰。
这视脸皮为无物的样子,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