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下棋,而是决斗。
场中只有两名枪手,其他被拖进这场决斗里的人,都只是各自的道具,或者对手眼中的道具,关键道具所发挥出的作用,将直接影响甚至决定这场对决的结果。
那么自己一方的枪手是谁?
对面的枪手,又是谁?
林淼拿出上辈子所有的斗争经验,终于慢慢看清了这场舆论大战背后的真相。他放下报纸,转头望向最有可能接近真相的魏军,轻声问道:“我们这边要保的人,肯定不是师父,对吧?”
站在一旁的梁艳红根本听不懂林淼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胜善更是满头雾水。
但这并不妨碍她们对这个问题感到紧张和激动。
请问林淼的师父是谁?
曲江省的报纸炒了一个多月,这个答案,怕是连在东瓯市路边卖瓜子的大妈都知道了。
这么高级的斗争吗?
梁艳红呼吸都急促了,却只听魏军淡淡说道:“你们几位,先去考场吧,我待会儿把淼淼送过去。”逐客令一下,梁艳红几个急等着听内幕的,只能离开,顺手带上了门。
魏军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师兄弟两个。
沉默半晌,魏军突然问道:“知道明年有什么大事情吗?”
林淼先是心头一跳,还当魏军也是重生回来的,但马上就想起来,很多大事件,都是提前定好时间,比方说:“明年七月一号,香江回归?”
魏军却站起来,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明年九月份,要开十五大。荀建祥院长明年还没到退休的年龄,但是他不下来,有人就上不去,明白吗?”
林淼恍然大悟,又追问道:“只到荀院长这边为止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更上面的事,谁说得清楚呢?”魏军淡淡道,“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现在你跟师父的关系现在路人皆知,你出事,师父就要背锅;师父背锅,靠师父提拔上去的荀院长位子就不稳,老荀如果提前退休,空出来的位置就会有一大群人冲上去抢。
我们这些人啊,都是学校里搞教育的,都在纸堆里做文章的,这么生吃硬抢的,怎么抢得过别人呢?要是位子被人抢走了,以后说话就更没分量,更没底气。将来要有什么政策上的意见,也传不上去,甚至发不出声音。
现在的国际形势不一样了,国际上一有变化,国内的想法也就跟着变。但总不能一点原来的想法都不保留的,总得有人把我们原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