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组织了一下措辞,宗伟又继续说道:“后来,不知怎么的,少爷的姑父就对我们不好了,说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说什么饭钱给的不够,住宿费也不给,说什么天天晚上不睡觉,挑灯看书太费油,总之,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后来,少爷把盘缠的一半交给姑父,这才平息了一些矛盾,不然姑父真得把我们赶出去。”
“有一次,我向少爷抱怨姑父是守财奴,这时候少爷才告诉我,少爷和姑父家的表妹指腹为婚,姑父看不上少爷是个落第的书生,不想把女儿嫁给他,这才处处刁难的。”
曹笑笑见宗伟说了这么多都没提到正事上,想催促来着,又怕落下什么线索,索性任由宗伟想到哪说到哪。
这宗伟只是一个书童,说话自然少些逻辑,这是情理之中的。
皇甫轩还以为有什么精彩的大戏,听了半天,平平无奇,已经开始打哈哈了。
旭熙从始至终都是平淡的表情,很佛系的样子。
县令此时很佩服曹笑笑的耐力,如果换做他,早拍着惊堂木让宗伟说重点了。
宗伟想了想,小心翼翼的继续说:“后来,姑父小妾的外甥来了,她外甥叫安鱼,是个卖鱼的商贩,大字不认识几个,做生意却是个好把式,挣了不少钱。”
“渐渐地,姑父看好这个安鱼,一心想把女儿许给他,所以更加对少爷挑三拣四。”
“少爷最后受不了,打算还是回家读书,临走时让我给小姐捎话,告诉小姐少爷说了,啥时候高中了,再风风光光娶她。现在姑父多加刁难,所以只能回家读书。当然,我只是捎话给小姐的丫鬟月儿,然后月儿去告诉小姐。”
“后来,月儿告诉我,小姐说了,一定等少爷高中。没多久,月儿又告诉我,黑夜去槐树下相会,小姐有话要亲自告诉少爷。”
“黑夜,少爷如约去槐树下相会,不见小姐,却只见月儿躺在地上,没了呼吸。后来,少爷就被抓起来了。”
曹笑笑汗颜,不容易啊,终于说到重点了。
“继续说。”曹笑笑说道。
“是,大人。”宗伟继续说道,“后来,少爷就被判了秋后处斩。我们少爷连蚂蚁都不忍踩死,蚊子都不忍拍死,怎么会去害人呢?我们少爷一定是被冤枉的。”
“那你少爷怎么签字画押了呢?”曹笑笑问这话,眼睛却看着县令,难道是县令屈打成招?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们,都是弱不禁风的,自然挨不得公堂上的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