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抗捐,被县衙的人害死的。”
陈硕真一想到这个就气愤不已,被那些强盗害死的岂止细真的爹娘,还有张婶她们,还有不计其数心地善良的老百姓。
舅舅一听,也是怒上心头。
“这些狗官,尽干些缺德的事,迟早会遭报应的。”
“是啊,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些欺软怕硬的贪官总有一天会倒霉的。”
陈硕真说这话一方面是宽慰舅舅,,另一方面也是给自己打气,因为不久的将来,陈硕真就要带领十里八乡的农民与这群强盗开战了。
“舅舅无能啊,让你们姐儿俩受苦了!”
舅舅说着居然嚎啕大哭起来。
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就在一瞬间。
陈硕真从来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哭得如此伤心,那样子似乎能把石头融化。
她不知道,那是一个男人多年来被压抑的情绪集中爆发。
见舅舅像个婴儿一样,哭得稀里哗啦的,陈硕真连忙安慰道:
“舅舅别难过了,您看,我们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舅舅这才慢慢止住伤心,他伸出满是老茧的双手扶起陈硕真,开始询问起姐儿俩这些年的生活。
陈硕真便把带着妹妹一路流浪乞讨,后来妹妹被收养,自己到官宦人家帮工,开仓放粮后被通缉的事都给舅舅说了。
“当地的老百姓现在都拥护我,他们就等着我回去带领大家举义。我这次来就是征求您的意见的。”
舅舅一听,知道事情不简单,又见自己这个外甥女长得眉清目秀,身材修长丰满,性情豪放,思维缜密,是个做大事的人,便给陈硕真出主意。
“此事非同小可,你先去感业寺挂单修行,避免身份暴露,我在外面联络一些有同等心思的人,待到时机成熟再举义不迟。”
舅舅悠悠地说到,心里似乎已经规划好了一盘棋。
陈硕真知道舅舅是个深谋远虑的人,也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便同意按照舅舅说的去做。
大事确定好了,陈硕真又和舅舅舅妈聊了一些家常。
陈硕真突然想起妹妹说过舅舅家还有个女儿,叫刘香,算起来也有二十多岁了,怎么不见她人呢。
“舅舅,刘香妹妹不在家吗?”
谁知这一问却勾起了舅舅和舅妈的伤心事。
舅舅猛的吸了一口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