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最是让地方官员头痛惧怕。
以方竹山如今的尴尬身份,这一句“好险”确实是好险。
感慨完方竹山便问起了这些凶徒昨夜大乱州城的意图及目的,这个也是关键的很,若是他们作乱是因为遭遇地方衙门不公对待,那可就尴尬,也就需要尽快着手遮掩了。
总之,在目前这个异常敏感的时刻,一切隐患都必须提前扼杀。
“禀大人,这十二个凶徒都是邪法方士。这一次,咱们依旧是在给广元观背黑锅”叶易安详细的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方竹山听完,怒不可遏的一掌拍在了窗棂上。
自他将王使君逼退掌握州衙实权之后,城中就一直不安靖,原因都与邪法术士有关,而这本该是广元观的事情。昨夜更因为广元观置州城于不顾方才酿成如此大乱,偏生这些贼道士还无一句解释通报,生生让他担惊受怕了这许久,并饱受那些士绅名流的冷言讥讽,几造里加在一起,就是个泥人也耐不住性子了,更何况他方竹山又何尝是好欺负的?
虽然方竹山没说他会怎么办,但只看他此刻的脸色已经尽够了,这一回襄州州衙必定是要与广元观彻底撕破脸了。
想到这里,叶易安倒不忘提醒了一句,“广元观中有些道人颇有神通,大人若行事太过激切,恐怕……”
“他们敢!”方竹山冷冷一笑,“这是大唐的天下,不是道门的。替圣天子掌控天下的是朝廷,还轮不着他们这些道人翻天,以邪法对付本官?给他虚谷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叶易安不明白方竹山如此强烈的自信究竟从何而来,但方竹山自己既不说,他也不好问,顺势说起了另一件事,“只是经此一事后属下这捕快怕是干不成了”
“此言何意?”
叶易安便将清风所言修行者不能入各级官衙食朝廷俸禄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真是那修行之人?”
此前方竹山一直以为叶易安跟他儿子小胖子一样,想修行却无仙缘,此刻见叶易安点头自承身份,顿时脸色一凝,“这倒是个棘手之事”
“若非有这修行者的身份,我也请不来那些援兵,擒不住这些凶徒了。大人,恕在下直言,那些修行者既然在我襄州境内就该归属我州衙管辖,州衙若无得力人员及手段控制这些异能之辈,昨夜之事实难保不会重演,州衙还要给广元观背多少次黑锅?”
叶易安说完,方竹山虽然点了点头却无明确表态,显然他也清楚知道是有这么一条约定俗成的规矩,沉吟良久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