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想到了什么。无声之中将手指正在抚弄的一枚小石子远远扔进了平滑如镜的小潭中。
石入水面荡起一圈圈向外扩散的涟漪,并肩而坐的两人俱都看着涟漪一圈圈泛起,扩散、消失。
无人说话,静默再次袭来。
当最后一晕涟漪也彻底消失后,叶易安站起身来,“我该回去修炼了”
说完,他便迈步向山洞走去。看着他那披着一身星辉的背影渐行渐远,言如意转过身来,静静的坐在小潭边,许久许久,直到越深越浓的夜雾将其全然笼罩。
这一夜随后的时间里,言如意再没进山洞。
这一夜随后的时间里,叶易安总是睡的不甚踏实。
第二天天刚放亮,叶易安放弃了每日清晨必行的修炼,走出山洞来到了昨夜的小潭边,远远的就见言如意依旧坐在那里,似乎从昨夜自己走后她就一直坐到了现在。
如此星辰如此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夜露深寒,你……”
“你醒了,坐”言如意没有回头,一如昨夜赤足而来时的样子拍了拍身边的蔓草,“坐”
或许是眼前的言如意太不一样,太陌生的缘故,叶易安没再说什么,重又坐回了昨晚曾经坐过的位置。
坐下之后,言如意却没说话。
叶易安静静的等了一会儿,正欲开口时,言如意突然轻轻的哼起一个别有风味的曲调,曲调哼完,她已旁若无人般轻轻唱道:
陇头流水,流离山下。念吾一身,飘然旷野。
朝发欣城,暮宿陇头。寒不能语,卷舌入喉。
陇头流水,鸣声幽咽。遥望秦川,心肝断绝。
与昨夜唱《郑风?野有蔓草》时不同,言如意唱着这分明是民歌的曲调时虽然歌声极轻淡,却让人油然感受到其间沉郁的哀伤、孤独与悲怜。
只听歌词,这三首民歌唱的是北地旅人的艰辛,其间有行人的孤独飘零,路途的险峻难行,北地的严寒刺骨,以及心怀家乡的悲痛情绪。
乍听之下,叶易安原以为言如意是起了乡关之思,但稍一品味,却又觉得言如意在这三首民歌中显露出的心思与情思远非如此简单,恰如她这个人般,扑朔迷离,幽远而难以把握。
唱完,言如意没有再如昨夜那般相问。叶易安感觉到此刻的她太过于不同,又见她久久无言,遂扭头看去。
这一看,便是一愣。
前些日子他一直在那昏暗的山洞中,心思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