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识全在脑海心湖间的万马奔腾,奔腾而过的同样是一幅幅回忆画面,而这每一个画面种都有外面那个正痴痴望着另一个女人的男人。
她脸上的泪水也许是在叶易安情不自禁握住虚月双手的那一刻就已滴落,随着回忆越多,看的越久,那泪就流的越凶,流的冰寒彻骨。
“哎,你……你看你,怎么还哭了呢?”,正屋里,虚月想要安慰叶易安,却词拙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抽出被紧紧攥着的手去擦叶易安脸上的泪水,但那烫手烫心的眼泪越是越擦越多,连带着她自己眼角滑落的晶莹也越来越多。
看着对面这个宁可流血也不流泪的男人在她面前哭的像个孩子,泪水中包含的东西又是如此复杂深沉,虚月再也坐不住,站起身来走到叶易安面前搂着他的头靠在自己怀中,“我本就是天生的冷性子,以前难免冷落委屈你了,欠着你的以后十倍百倍还你还不行嘛,你欢喜我,我也欢喜你,你要是再不愿招惹闲事,我就陪着你专心修行,四海九洲做一对永不分离的神仙眷侣。就像你那俚曲儿里唱的,‘但问相随否,不计道里长’”
叶易安没有说话,反手抱住虚月的纤纤细腰稍一用力,虚月便已落进他膝上怀中。
虚月从未与男子如此亲近过,猛然之间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迷迷糊糊中只听到叶易安的喃喃自语,“子月……子月……”
虚月“嗤”的一笑,“你欢喜傻了嘛,我是虚月,不是子月”,随即就感到紧紧搂着她的叶易安全身猛然一僵,抬头看着她的眼睛里先是无限迷茫,待其归于清明时里面却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本就是道心如一功法最精擅的领域,虚月只一眼便已确定那不一样的东西是距离感,似乎她在叶易安眼中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虚月从叶易安怀里站起来,“你怎么了?”
“没什么”,叶易安微微偏过头避开虚月直视他的眼神。
虚月往旁边迈了一步,依旧正面面对着叶易安,“那你跟我走”
叶易安低下的头深深埋进双手中,伸开的手指在头发里凌乱的揉搓,躬腰曲背的他似是不堪重负,良久之后才用嘶哑的声音低沉道:“我还有一笔账没跟道门算清,我……不能走”
正面面对叶易安站着的虚月正要再劝,耳中忽然听到一声极轻微的声响。
那声响来自叶易安背后的一扇房门,虚月应声看去,只一眼脸色蓦然变得煞白。
半开的房门里站着一个女人,她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