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夫妇确实很可疑……”安室透心里发沉,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查理之前说过,他从小就擅长跟别人交谈,也会特别留意自己的言行是否会让人不快,想要得到大家的欢迎……是父母给他造成的影响吗?”
“应该是,不排除有的孩子天生敏感,不过,过度在意别人感受、行为或者思想上一直在讨好他人的人,童年时期大概率缺乏安全感,或者缺乏来自父母的认同和关爱,”池非迟抽着烟也感觉有些犯困,后背往椅背上靠了下去,声音也放轻了一些,“查理的成长环境可能更加恶劣,或许他想过求助,但是他的父母没有让风声传出来,也没有让他获得帮助,他没办法打破强大父母带来的困境,很容易养成不顾任何人死活的反社会人格,正如国际刑警当初的判断,他应该很早就有过不道德行为或者犯罪行为,早期他需要父母的认可和经济支持、仰人鼻息生活时,会对自己的一些违法犯罪行为进行掩盖,到了某个时期,他判断自己已经具备独自生存的能力,他就会不再掩盖自己的犯罪。”
“而他作桉的原因,也不是为了报复与父母相同的人,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乐趣,他彻底成了一个没有同理心的恶魔,”安室透顿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不过顾问,你居然能够调查那么多资料,把视频一遍接一遍地看,是对他格外关注?还是对所有通缉犯都这样?”
“不是只有他,也不是全部都这样,”池非迟如实道,“对于作桉较多的那部分国际通缉犯,我关注的都会比较多一点。”
安室透:“……”
顾问说的‘那部分’,应该不止三五个吧?
这就是优秀赏金猎人的职业操守和职业水准吗?
越想越觉得人家赚点钱也不容易。
心里感慨着,安室透又问道,“那顾问之前问他要不要玩具,是因为看出他童年并不愉快吗?”
“访谈里,他们家从来没有过玩具或者小孩子会有的一些东西,结合一些信息来看,他童年时期很可能不被允许玩玩具,所以我才问他,”池非迟感受着口中呛人的烟味,认真道,“但不是为了感化他,也不可能感化他。”
“是啊,”安室透认可了池非迟的判断,“这样的罪犯很少,但不是没有过,他会为自己的过去感到悲哀,也会喜欢这个礼物,继而觉得送礼物的人比较顺眼,却不妨碍他哪天杀死那个人,理由可能是对方说了一句话让他不高兴了,或者仅仅只是想看看对方死的时候会不会痛哭流涕……话说回来,你觉得组织里有多少人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