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教堂举行的结婚仪式结束之后,一些客人提前离开了,留到晚上的客人加上新郎新娘的直系亲属只有四十多人,分布在诺大宴会厅的一张张大圆桌旁,一共才坐了六桌。
畠山家安排的晚餐是西餐料理,由佣人将一份份食物和酒水端上桌,放到客人面前,再根据客人需求送来特殊食物或者餐具。
这样的安排下,没有客人会在晚餐期间到处走动,全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非必要不起身走动,只时不时地跟自己那一桌的客人低声说话。
对于婚宴来说,这样的氛围显得有些冷清,不过池非迟倒是觉得在这种氛围中用餐更轻松。
“料理的味道还不错嘛,”铃木园子也因为能够好好享受食物而高兴,一边小口吃着切好的牛排,一边低声吐槽道,“不用一边吃饭、一边应付不断找上来的人,真是太好了!而且跟你们在一起,也没有想把儿子介绍给我认识的人来烦我,这一次来参加婚宴,就像来度假一样轻松!”
灰原哀想到自己在伦敦参加晚宴的经历,很能理解铃木园子的感受。
在伦敦参加晚宴时,她仗着自己现在是小孩子,一直跟在教母身边,只需要偶尔跟某个长辈打声招呼,回应一下对方逗小孩子的言论,大部分时间都在划水,不想说话就表现出疲倦的那样,也可以假装专心吃东西来混一混,即便是这样,等一场宴会结束的时候,她也会觉得心累到不想说话。
园子这个年纪显然没办法像她那样偷懒,虽然园子比她和非迟哥外向开朗,但铃木家走的是‘随和亲切路线’,园子的社交任务也要比她和非迟哥多得多,没办法靠着冷漠表情来阻拦一部分想要上前打扰或者试探的人。
如果宴会上只有朋友在场,她相信园子不会觉得社交辛苦,但宴会上总会有不熟悉的人找上来,一些人心里还有着各自的小算盘,她们考虑到家里需要跟这些人保持友好关系、或者自己需要代表家里展现一个友善形象,又没办法对这些人不理不睬,就那么一个一个地应付下去,心累程度翻倍增长,而且不知道接下来该需要应付多少人。
所以,有时候她还是很佩服园子的。
当然,池家‘不喜交际’的路线显得神秘,导致非迟哥面临的试探会比园子多、也会更加复杂。
拉拉扯扯算下来,这两个人在宴会上的社交消耗应该半斤八两,比顶着小孩子身份划水的她辛苦多了,只能靠着偶尔溜出宴会厅透透气,来恢复一下自身能量……
“说到这个……”铃木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