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赝品始终是赝品,永远成不了正品,把柄牢牢握在城主夫人手里,赝品若生二心妄动,城主夫人完全可以撇清自己,干掉所有知情人,然后装着蒙在鼓里,将女儿的失踪以及所有的一切栽赃到赝品身上。
事情一旦败露,赝品如何承受得住两城之主的怒火,所以,她必将一生受制于城主夫人。
城主夫人的计划很完美。
现在,唯一不完美的就是神医失踪了。
如今看来,即便锦离不杀神医,神医作为知情人也活不了几天。
冒牌货这根线是理清了,可城主大人有意无意卖惨,多番试探,又是在闹哪样。
他知情还是不知情?
先前,锦离偏向于他不知情,现在嘛思疑了。
几年见不着一面的父女,能存多少亲情?!
感情生疏的父女一见面就往儿时扯,未免扯太远。
城主大人以入赘,儿女随母姓的巨大代价换来城主之位,可见也是一个贪恋权势之人。
他和城主夫人之间连基本的夫妻情都没有,更谈不上爱情。
孟成平唇角上扬,一个慈爱的笑容缓缓地展开:“诗涵,你定亲那日,父亲便许诺为你备一份嫁妆。”
锦离依然但笑不语。
孟成平似习惯了她的沉默寡言,从衣襟里掏出一叠银票,神情无奈说道:“嫁妆的事由你母亲操办,父亲不好插手,这些年父亲存下一些银两,我都换了银票,你拿着也轻便。”
锦离瞅一眼银票:“女儿明年秋才成婚。”
孟成平神色黯然,继而无奈一笑:“父亲没忘,只是你我父女二人见一面不易,早些给了,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这些年我少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时觉亏欠,你能理解父亲吗?”
“理解。”锦离站起来,恭恭敬敬接过银票:“父亲用心良苦,女儿谢过父亲。”
给钱我当然理解你。
女儿接银票接得相当爽快,孟成平眼神闪了闪:“听闻李少城主此次入西郡城是为寻归元真人,你可曾耳闻?”
“不曾。”锦离摇摇头,面露羞涩:“女儿深闺养病,许久未在外走动,昨日母亲前来探望才知李少城主莅临西郡城。”
李少城主真不熟,他那侍卫总指挥头子我蛮熟的,你要有销账物件我倒可以为你引荐一二。
“也是,李少城主秘密出行,少有人知。”孟成平慈父笑:“诗涵,为父想拜托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