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清晖院,主院来人。
锦离丝毫不意外,城主夫人也该动了。
婢女将她领至内室门外,停下脚步:“四小姐请。”
锦离迈入门里,婢女转身关紧房门。
城主夫人端坐上首,冷眼睥睨相看。
锦离无视丹田处传来的窥探感,弯腰恭谨行礼:“拜见城主夫人。”
“愚蠢!”城主夫人冷然喝骂:“伪装精髓一刻不得懈怠。”
“母,母亲教训的是,女儿知错了。”锦离怯弱道。
“瞧瞧你这副怯懦德行,哪点像我凤子曦的女儿。”城主夫人气势傲然:“诗涵虽寡言木讷,却从不以弱示人。”
锦离:“母亲教训的是。”
现在你最大,你说啥就是啥吧……
“你就会这一句?”城主夫人目露鄙夷:“形似神不似!罢了,明日一过,你便搬来主院,我亲自教导。”
“一切听母亲的。”锦离温顺道。
明日一别,再见物是人非。
城主夫人说教半天,话锋一转,眼神犀利地盯着锦离:“你当真不知神医去向?”
锦离早知她会有此一问,应答自如:“母亲,女儿昨日所言句句属实,神医离奇失踪,女儿也分外费解,后一思,许是,许是……”
城主夫人睨眼看她,表情已然不爽之极,呵斥道:“许是什么,有话直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小家子气!”
锦离低头小声说:“许是神医惧怕母亲事后卸磨杀驴,私逃了。”
“你倒没蠢到家。”城主夫人眼中阴浪沉浮:“此事我自会处理干净,你无须担忧,做好你的凤四小姐。”
锦离点头应。
城主夫人挥挥手:“下去吧,回去沐浴敷面,早些休息,养足精神明日见李少城主。”
锦离站起来,踌躇犹豫片刻,嗫嚅道:“母亲,她死了吗?”
“啪!”城主夫人猛地一拍椅子扶手,漆黑的眸中闪过一抹暗沉的杀意:“大胆,此话该是你问的吗!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你能站在这里唤我一声母亲,他日别人亦有机会,本夫人并不是非你不可。”
锦离抖了抖身体,惶恐不已:“母亲息怒,还请母亲宽恕女儿僭越之罪。”
城主夫人拂袖站立,抬脚走过来,一把抓住锦离的头发将她硬生生提溜起来,森冷的眼眸骤然染上疯狂偏执的暗芒:“你的生死只在我一念之间,你若口无遮拦,行差踏错坏我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