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游在搞清楚了洪巡游看到他就跑的原因后，又问道：“吴不凡呢？为什么没有来？”
洪巡游虽然有了立功减罪的想法，却还是有些犹豫，主要是想跟秦少游讨价还价。
所以他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我要是说了，能减罪吗？”
秦少游冷笑了一声，扭头招呼远处的牛二：“你过来。”
牛二不敢怠慢，虽然双脚还在发软，却还是鼓足力气，一溜小跑到了秦少游的身前。
听了询问后，他没有半点犹豫，也没有要讨价还价的想法，立刻便交待道：
“吴贼在妓馆里面花天酒地呢，他让洪贼带人过来查看情况，还想要抓走蔡夫人。这洪贼领了令，怕自己人少，会让蔡夫人跑掉，便去义庄里面找了个妖怪帮忙，从妖怪手里要来了那些僵尸与伥鬼……”
洪巡游惊的张大了嘴巴。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牛二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居然是背叛了他们。
你也不看看你那张脸，像是做好人的模样吗？！
惊怒交加的洪巡游，下意识的骂道：“牛二，你他娘的出卖我们？”
“出卖？放屁！”
牛二啐了一口唾沫，冷哼道：“我这叫反正！实话跟你说吧，我早就看你们这些混蛋的卑劣行径不顺眼了，之前只是跟你们虚与委蛇，好忍辱负重套出更多的情报，汇报给秦大人。”
洪巡游的嘴巴，被惊的更大了。
他这一次，是没想到牛二不仅出卖了他们，还如此的不要脸。
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了？
你特娘当初跟着我们一块儿在妓馆里面胡天胡地的时候，怎么没说看我们不顺眼呢？
还说什么忍辱负重？
你抱着妓馆里的舞姬时，怎么没说这话呢？
洪巡游那叫一个气啊，差点儿炸了肺。
不过牛二的态度，以及讲的话，也让洪巡游意识到了一件事——他有竞争对手！
牛二这个混蛋，跟他一样，都想要立功减罪。
而且牛二显然比他做的更好！
如果他还想要讨价还价，还不肯积极配合，那将不仅没有机会立功减罪，说不定还会因为态度问题，罪加一等。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的道理，洪巡游还是懂的。
也就是洪巡游不知道什么叫‘内卷’，不然他肯定要感慨一句：这年头真是太不容易了，连他娘的交代问题，都能卷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