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就没了。
甚至没来得及起大名。
要不是秦业和冯渊他爹认识的早,都不一定知道这个事。
“只是他还未能有次子,便也撒手人寰。”
秦业面露悲戚,朝丹陛跪伏,大礼参拜道:
“所以臣今日斗胆,替在下已故好友,冯渊之父冯坤,向陛下请旨!”
顿了顿,又提高了两个声调。
“请陛下允许冯渊兼祧,为其叔父冯石传嗣!以全冯坤兄友弟恭之常情!”
那孩子小名石头,因此称冯石也没错。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激烈反驳。
那五、六个杂官纷纷上前围攻。
“你这是避重就轻!”
“奸佞所为,非礼而决!”
“好个秦邦业,你是想做幸进之臣吗?”
“……”
他们一个比一个说的恶毒。
冯一博这时再次发威,低吼一声:
“住口!”
随手朝丹陛施礼,眼睛却盯着这些杂官。
“在下今日本不想多说,上朝亦只为请罪!”
对付这些马前卒,若是李守中上场实在吃亏。
反倒是冯一博。
他是当事人,又与他们官职不相上下。
只是一个七品翰林编修。
“诸位一而再,再而三的攻讦我的恩师,现在又攻讦我的长辈!”
顿了顿,冯一博声色俱厉的道:“冯渊定然与你们决个高下!”
说完他上前一一逼视几人,那几个杂官也都怒目而视。
这时,他又回到丹陛之前,一指李守中,道:
“你们先是句句说礼,攻讦我恩师,甚至为守礼可以去是非,无视其中误会。”
随后又指向秦业,继续道:
“现在我伯父依礼而行,为我父亲求旨,不论圣上降恩与否,都未曾失礼。”
冯一博转而怒目,扫视众人,道:
“反而是你们,咆孝御前,混淆视听,此非礼也!”
顿时,那五六杂官纷纷出言:
“胡说八道!”
“圣上不可!此例如何能开?”
“不错,兼祧向来是小宗兼祧大宗,因大宗不可绝!如何能以大宗兼祧小宗?”
“就是啊!天下夭折的男丁无数,若都因此兼祧,岂不乱了纲常,一人岂非能娶数个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