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我不活了!呜呜呜!”
宝玉哭得死去活来,眼见都要翻白眼了。
贾政实在忍不住了,道:“你这孽畜眼看都要十二了,还动不动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他本不想多说。
但今日刚在惴惴中得脱,又被贾母训了一场,正自无处发泄。
“难道你准备在内宅厮混一辈子吗?”
想起宝玉哭诉的原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看看冯渊,十八岁都已经中了探花,若不趁早读书,怎么能出头?”
贾母刚也积了一肚子气,闻言哭诉:
“你这不孝子,就知道读书读书,我们这样的人家,差的是个读书的举子吗?”
想起冯渊两个字,贾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有些口不择言的骂道:
“你祖宗有几个是读书出来的?数典忘祖的孽障!”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过了,又收敛怒容。
看着贾政叹了口气,软声道:
“老大没了,若是宝玉也累坏了身子,又找谁说去?”
贾政闻言眼神有些复杂。
一时想起贾珠,一时又想到冯渊。
最后还是坚定道:
“要不就让他上家塾读书吧,若真不行,再想其他门路。”
贾母被贾政连续背刺,早已心灰意懒。
闻言摆了摆手,道:“老婆子不管了,你们愿意如何就如何吧!”
说完就想抱着宝玉进屋,却又想起什么。
回头扫视一眼院里的几个丫鬟。
“今日的事,谁告了宝玉,我也不多问,自己去找鸳鸯领家法!”
鹦哥浑身一紧。
求助的眼神,伸向停止哭泣的宝玉。
他却避开眼神,把头埋在了贾母怀里。
另一边的厢房里。
黛玉正要睡午觉,雪雁急哄哄的把她叫了起来。
还让晴雯在门口看顾着些。
随后把刚得到的消息说了。
黛玉听了神情有些复杂,说不出是喜是忧。
随后似想通了什么,倒浑身都是一松。
像是放下一桩心事。
她屋里的两个丫鬟。
晴雯性烈如火,谁也招惹不得。
整个院里,就没谁和她关系好的。
反而雪雁年龄小,又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