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花销。
何必要像他爹和二叔那样,最后把身子累垮了。
不如好好享受,只把采买做好就是。
最多别人说他不上进,又少不了一块肉去。
冯渊闻言微微一笑,感谢道:
“那就有劳文龙兄了,到时候我让商队那边和薛家联系,也不会让薛家吃亏就是。”
“小事一桩!”
薛蟠大手一挥,又道:
“都是一家人,谈什么吃亏不吃亏的,你把杯里的酒吃了才是真的!”
冯一博闻言又一饮而尽,朝薛蟠示意一下。
薛蟠也陪了一杯,又给冯一博倒上。
见两人说得差不多,贾琏也笑着问道:
“一博家里还有海外的生意?”
“一点小买卖,去江南剿倭的时候,才刚刚起步罢了。”
冯一博谦虚两句,又顺嘴捧了一句,道:
“不像贾府家大业大,我也只东拼西凑弄点零花使使。”
“说来贾家还在姑苏修理过海塘,却也没有什么海上的买卖。”
贾琏自是不信,闻言先是摇了摇头。
却又借着酒意吹嘘起四大家族的历史。
“倒是你嫂子娘家本来是管着海上。”
“早些年王家专管各国进贡朝贺的事,凡有外国人来,都是她们家养活。”
“粤、闽、滇、浙所有的洋船货物都是自他家过,只是如今……”
如今自然有市舶司,有鸿胪寺,有礼部。
就是没王家什么事了。
说道这里,贾琏感觉有些没味。
他和冯一博碰了一下,一口饮尽,叹道:
“唉!不说也罢,起码王家现在比我们贾家还强些。”
“琏二哥何出此言?”
冯一博陪了一杯,又嗔道:
“贾家一门两国公,任谁也要高看一眼!”
喝酒聊天就是这样,自我吹嘘加相互吹捧。
不过贾琏似乎有些不胜酒力,闻言却都当真了。
“咱们都是实在亲戚,就没必要虚套了。”
贾琏喝的像是闷酒,又自斟自饮了一杯,道:
“宁府那边还好,就珍大哥和蓉哥儿两个,那叫一个舒坦!”
“荣府这边却是……嘿!”
这一声叹息,余味十足。
他又自己灌了一杯,开始大倒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