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之前从铁网山回来,我还担忧夏太监的安危来着。”
这时有冯家仆人奉上香茗,两人便分宾主落座。
“只是当时娘娘说你们走散了,回来之后我又忙于婚事。”
冯一博随口解释两句,便道:
”今日再见,得知夏太监无碍,我也能放心了。”
说完,冯一博将地契拿了起来。
夏守忠见此就是一松,以为他要收下了。
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冯一博又低声道:
“当初未能和夏太监一起回都中,我深感自责。”
说到此处,还将地契和袖里的汇票一起递了过去,道:
“贺礼就算了,些许心意也只当给夏太监压惊了。”
夏守忠的放在桌上的手,像是触电一般缩回。
“这可不行!”
说完,他看了看左右。
一个眼色就让跟随的宫人退了出去。
冯一博见他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当下也皱眉摒退下人。
一时间,堂中只剩两人。
夏守忠舔了舔嘴唇,才道:
“咱家真的是为感谢冯都尉,这地契你就先收下吧!”
他见冯一博不接茬,就又道:
“身为凤藻宫掌宫内监,本该护住娘娘,可那日却和娘娘走散了。”
夏守忠有些着急,甚至带着一丝恳求道:
“冯都尉于咱家有再造之恩,真的不必和咱家客气,就把这地契收了吧。”
他越是这样说,冯一博越是不敢收。
“我相信夏太监一定不是故意走散,当日情况只有亲历者才明白。”
夏守忠不说真正缘由,冯一博只能说些车轱辘话,还道:
“夏太监又何必挂怀此事?兵荒马乱,走散实属寻常。”
“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正好碰到娘娘,相互扶助,份属应当。”
见冯一博死活不肯接茬,夏守忠又道:
“回来之后,咱家就被干爹骂了一顿。”
说着,他似乎有些丧气,一拍大腿,说道:
“咱家他也知道自己的失职,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过冯都尉才能放心。”
说来说去,还是没说到点上,冯一博自然还是拒绝:
“夏太监客气了,都是自己人,不必说这些外道话。”
见他油盐不进,夏守忠犹豫了一下,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