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知道陈逸看穿了他的身份,叹了口气,轻轻摆了摆手,“我只是一个疯子罢了,谈何让人敬佩。”
初时屡考不中,有过一时的快意,做过傻事,做过疯狂的事情,起起伏伏大半生,坐了几年牢,他完全看透了世间,如果不是有些好友支撑着,他早已无心再活下去了。
听到徐渭的话语,陈逸内心充满了感叹,现代的人一提到疯狂的艺术大师,很多人都会想到梵高,梵高算是疯得可以了,割了自己的一只耳朵,又开枪崩了自己。
可是比起徐渭自杀的场面,梵高那点事情,实在算不得什么,正是因为前半生的疯狂,正是因为看穿了世事,在出狱后剩余的年月里,成为了他艺术创作最旺盛的时期。
其中所绘出来的花鸟画作,有着杂乱的树木,纠结的蔓藤,这代表着他那狂乱的心灵。
或许有人会说,徐渭那么多的好友,其中不乏有状元世家,晚年却为何过得十分凄苦,只是像徐渭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去接受他人的救济呢。
听到徐渭的话语,陆子冈缓缓的说道:“文长兄,不必自弃,你以秀才之身,做出了许多连状元都做不到的事情,在我看来,你比那些所谓的王公贵族强了太多太多,你必然会名留青史。”
陈逸此时微微一笑,也是开口说道:“徐老,我记得唐伯虎曾写过一首诗,名为《桃花庵歌》,其中有一句诗是这样的,众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众人看不穿,就像陆大师所说,你定然会留名于史,被后世许多文人敬仰。”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在后世有多少文人和书画家,对徐渭表达了敬仰之情。
徐渭摇了摇头,摆手一笑,“多谢你二人的夸赞了,只是后世之事,由后人评说去吧,我们去雕玉吧。”
看着徐渭的背影,陈逸轻叹了一声,大半年所积存下来的抑郁,不是几句话就能化解的。
随后,在陆子冈的带领下,他拿着箱子和徐渭一同来到了雕玉工房之中,这一处雕玉工房,与陆子冈用昆吾刀雕玉的房间,并不在一个地方。
进入雕玉工房之中,各种古代的琢玉工具,一应俱全,应有尽有,其中有些工具还有使用过的痕迹,由此可见,陆子冈在用昆吾刀雕玉的时候,也没有放弃对传统工具的钻研和使用。
看着这些琢玉工具,陈逸微微一笑,现代那些雕玉机械之中,有一大部分都是从古代这些工具的基础上,发展而来。
对于这些古代琢玉工具,他十分的了解,并且使用过,在岭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