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感受了一下这行法。
不知不觉间,已然有一柱香的时间,许询面上的疑惑是越来越浓。而王羲之面上的笑容,同样是越来越浓,至于王操之,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父亲。对于这幅书法,我与您的看法一般无二。”王献之将目光从陈逸的书法上脱离出来,然后看着王羲之说道。
听到这句话,王羲之忽然笑了,“子敬,关于轻云的这幅书法,我还未说一句话,你如何会知道与我一般无二。”
“父亲,我的书法皆学自于你,所以,我所想到的,父亲也一定能够想到。”王献之面色平静,还是没有将答案说出来。
一旁的许询有些无奈了,“我说,你们父子二人,怎么都是一样的毛病,爱卖关子,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哈哈,玄度,无须着急,接下来,会是你难以想象的一刻,子敬,既然你已经猜测了出来,那就替父亲,来说出来吧。”听到许询的话语,王羲之大笑了一声,然后对王献之说道。
王献之重重的点了点头,朝着众人拱了拱手,“此幅书法的笔意,风格,灵性,之前都由许叔说了出来,此时我只说一下这幅书法所用的行体。”
“这幅书法的行体,风格独特,意境浓郁,精妙绝伦,其中有着我父亲的小楷笔意,平和而简静,除此之外,还有着昨日陈先生展示过的章草笔意,古朴而秀逸,这些或许各位都看了出来。”
“只是,其中最为重要的,或许不是小楷的笔意,也不是章草的笔意,而是这行书的笔意,在观看这幅书法时,我们所感受到的,只是这一种行书的精妙,而那两种书体的笔意,已然与行书完美融合在了一起,成为了行书的一部分。”
说着,他的目光望在了陈逸的身上,“而这其中的行书笔意,却是带着陈先生的气息,在我看来,这一种行法,是由他所自创出来的。”
在自己父亲的鼓励下,王献之将自己在书法中的一些感悟,全部说了出来,他的书法现在或许才刚刚入门,但是跟随父亲学习书法,耳濡目染之下,他对于书法的鉴赏能力,已然超乎常人。
“什么,这不可能。”听了王献之的话语,许询面上露出了一抹不敢置信之色。
哪怕他身为清谈家之领袖,名声远扬,见过的文人墨客,名人雅士数不胜数,但是以他的见识,让他相信陈逸的书法十分的优秀,这并不困难,但是他绝不敢相信,一个如此年轻的人,可以自创出一种新的行体,而且还是这般精妙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