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件很难解决的事,既然从下面不好上去,那就干脆从上面走,先爬到土崖顶,然后再通过绳索坠下来。
娄小乙暗暗观察,心中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按照前世的理论,最大的危险就是在不知不觉中的危险,当你还没完全意识到,它来的是如此的温柔,让你总觉的在控制之内,再努一把劲就可以做到,等危险露出獠牙时,才发现一切都不能挽回。
土崖高十数丈,第四层的高度也在十丈左右,这样的高度若是摔下来,哪怕下面都是柔软的沙子,基本上摔不死也得摔出个残废来。
而且,所谓土崖,最不确定的就是它的承受力,如果是石崖,哪怕再高些,也心中有底,因为你知道最起码脚底下是坚实的。
少年人行动,最大的特点就是从众性,对有一定危险的举动,如果有第一个少年敢于上前尝试,那么其他少年就一定会紧跟而上,哪怕再是胆小,再是心中抗拒,也绝不会说个不字。
对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来说,面子比天大,谁也不想成为未来伙伴们相聚时被取笑的对象,这也就是为什么孩子总有从树上掉下来被摔,在小池塘中被溺的原因。
他们的年纪注定了他们永远不会明白,其实承认胆小并不是件丢人的事!
他们不明白,可娄小乙明白啊,他现在唯一考虑的是,是现在说出来还是爬到崖顶上再说出来,现在说,有点为时过早,少年们半日近百里奔波,跑到这里就仰头看看,然后觉的爬不上去就撤回去?
怎么可能?
钱胖子帮他做出了决定,这个急脾气的一马当先,跳下马就开始找了条路往上爬,然后紧跟着的就是不甘示弱的铁柱和孙猴子,
娄小乙就叹了口气,事态的发展越来越不可控了,他怀疑他哪怕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也未必能阻止这群仿佛见到心爱玩具的少年。
齐二还算是老成,没着急往上爬,而是看着剩下的几个,
“咱们先把马匹圈好,找个阴凉的地方,不要等回来时马被惊走了,这百十来里可没法走回去,要特别注意蝎洞,让这东西蛰了马就麻烦了。”
“需不需要留人看守?”
娄小乙问道,既然无法阻止这群冲动得家伙,那至少自己还可以留在外面,若真有什么事,不管是营救还是回去报信,总有个后手。
齐二摇摇头,“没必要!兄弟们都来了,谁留在这里看马,让别人得机缘?总得上去碰碰运气,尤其小乙你,还没入得修行,如果有不错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