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是皇子,是儿臣的兄弟,哪能任由踩低捧高的奴才欺上门?他没有爵位生计本就艰难,再加上内务府的奴才皇阿玛,十三弟的性子刚烈,眼中容不得沙子,当初随儿臣办差很是得罪了一些小人,他心中的委屈也无处所言,只能皇阿玛,十三弟再如此下去,气结于心,身子必然承受不住,儿臣前些日去瞧过,他的发丝已有霜色,十三弟又一向要强,面上虽然装作无事,可心中的苦处儿子也是能觉察到的,最近儿子眼前总是出现当初十三弟意气风发的样子。”
康熙仿佛漫不经心一般的端着茶杯,但是从茶杯的轻颤上看,他的心情并不如面上般平静,镇定了好一会,将茶杯重重的放在御案上,怒道“胤禛,朕再当面讲一遍,胤祥的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他当初的所作所为让朕十分的失望。”起身,康熙居高临下盯了胤禛半晌,甩了一下龙袍袖子,带起一阵凉意“关于胤祥之事,朕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你晓得吗?”
胤禛闭了一下眼睛,激愤的想要再辨上两句,虽然胤祥没有被圈禁,可是就连圈禁的大阿哥废太子的待遇都要好过他,只要一想到胤祥落寞的身形,胤禛猛然抬头,但瞧见康熙阴冷的眼神,慢慢垂下了头,断断续续的开口“儿儿臣遵旨。”
“老四,你只要办好朕交给你的差事即可,其他的自有朕安排,你跪安吧。”康熙转身向东暖阁偏殿走去,悠远的声音传来“朕要巡行热河,你留在京城吧。”胤禛静静的跪在大殿里好半晌,才慢慢的起身,稳住了微晃的身子,出了殿门,高福想要上前搀扶,胤禛用眼神喝止,停下脚步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闭着眼睛掩去了眼底的伤痛和失望,再睁开双目时便恢复了往日的冰冷,沉稳的向宫外走去,扶着高福上了马车,胤禛喃喃自语“四哥没用,帮不到你。”透过车帘望向在红日下更显得恢宏的紫禁城“皇阿玛,难道您真的忘了十三郎?”
康熙此时站在虚掩的窗前,望着胤禛孤单的背影,捻动着佛珠,对于烈火一般性子的胤祥他又怎么会不疼爱?而胤禛同胤祥深厚的兄弟之情,也让康熙心中赞叹,毕竟他也不希望胤禛将来真的一个贴心肯帮忙的兄弟都没有,可现在不是时候,要是胤祥从新入朝就会为胤禛争,倒时这棋局将会更乱更不得控制,稳定平衡才是当务之急,康熙深深叹了一口气,轻声低咛“老十三,朕为了祖宗江山只能牺牲你了,这也是为了保全你,朕的苦心将来你会明了的,贤王,贤王也是不易做的。”
胤祥是皇子,难道还真有奴才敢欺上门?康熙想到仗毙的奴才,心中也没有底,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