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活着求而不得,比死了还难受。’
“传旨,恂贝勒侧福晋年氏,行止不当,轻狂脱挑,不尊妇德,屡次冒犯皇后,而皇后性情宽和,免其死罪,宗牒除名,降其为侍妾。”
这一晚雍正皇帝颁布了多道圣旨,这些对朝堂后宫都有着不小的影响,虽然胤禛没有下明旨,圈进三阿哥弘时,但此时所有人都明了,作为庶长子的三阿哥已然失了圣心,此生同帝位无缘,众人将目光重新落在了嫡长子弘旻的身上。
隆科多更是被查出来骄横跋扈,贪赃枉法,刑部竟然议定了四十条重罪,胤禛看着一条条的罪状,很是不舒服,隆科多再不肖,也是额娘的亲兄弟,并没有按大清律例判隆科多正法,而是下令于畅春园外造屋三间,永远圈禁。长子岳兴阿被革职,永不录用。
而年羹尧就更为凄惨了一些,胤禛恼怒他教唆弘时铤而走险,谋害弘历,自然将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到他的身上,帝王一怒哀鸿遍野,年家瞬间灰飞湮灭,除了年氏得幸成为恂贝勒的通房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倒也干干净净。
“启奏皇上,皇后娘娘求见。”胤禛停住笔,一连几日他都在处理事后的事情,虽不曾忽略齐珞,但也不是时时陪在她身边,而且齐珞用了补药之后,身子也见好,她又一向极有分寸,此番来养心殿所为何事?
“让她进来。”齐珞穿着水兰色绣着花纹的旗袍,梳着齐整的小把子头,左侧带着蓝水晶穿成的流苏,脚上穿着绣着荷叶的平地绣鞋缓步走进养心殿,轻甩帕子,蹲身道“给皇上请安。”
“起身,近前。”胤禛简单至极的开口,齐珞轻移莲步来到他身边,看了一眼御案上堆得各地送上来的折子,想到他创立扩大的密折制度,暗自感叹他真的是不怕累,现在就连道台都有资格上折子陈奏。
胤禛先仔细看看齐珞,见她脸色虽还有一丝的苍白,但也可见粉嫩红润,安心不少,开口说道“太医开的补药要按时服用,不许使小性,朕不看着你,就不肯老实喝药。”
齐珞心中一暖,眼里也透着点点笑意,却强自辩解道“我哪有?您不知晓,每到用药的时候,弘历他们三兄弟必会有一人举着药碗到我近前,就那么认真的看着,不喝都不行,他们是不是商量好的?怎么心这么齐,还带轮班的不成?”
听见齐珞这么说,胤禛的眼前仿佛也出现了那副场景,见她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暗自摇头,还就得这么治她,若不然她一定会耍赖,这么多年,还是不喜欢用补药苦药,却总是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