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阿玛说过的,女儿要娇养,你不是这也同姐姐挣吧。”齐珞眼中有些酸涩,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叹气道“齐珏,顶门立户光耀门楣的责任就落在你的肩上,不要让阿玛额娘失望。”
齐珏望着齐珞离去的背影,右手捶了捶胸膛,用袍袖擦了一下眼角,转身阔步向外走去,带着随从打马扬鞭,马蹄践过京城的街道,由于齐珏所骑的是雍正亲赐紫藤马,自然所有的人都会让路,一路畅通无阻向近卫军驻地疾驰而去,带起来的清风,彻底吹干了他眼角的泪珠,他是英武侯,是致远公凌柱的嫡子,是继承衣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齐珏。
“听说致远公不是病危吗?连皇后娘娘都去了公爵府,英武侯怎么反倒出了城?看着方向是去近卫军的。”茶楼里闲散宗室见到此景,议论纷纷,致远公病重,皇后亲自过府侍奉汤药,可是如今京城最热的话题。
“你懂什么,这就是致远公谨慎忠诚之处,你看着吧,皇上的恩典会更重。”一人放下茶盏,拍了一下说话人的肩头,低声道“致远公也是你非议的?还不赶快闭嘴,致远公的尊荣都是因军功,那是真刀真枪拼回来的,哪轮到你说三道四?”
“不敢,不敢。”议论之人连忙住嘴,同旁边的人谈起别的事情。凌柱的名声虽然毁誉参半,但却有敬佩他的人,而且还有不少以他为榜样,这也实属难得。
凌柱的用药洗漱都是齐珞亲自动手,由于此时正是盛夏,气候宜人,齐珞经常搀扶着凌柱去外面散步,陪着他坐在凉亭处闲话家常。凌柱总是说起以前的事情,好些齐珞已经听过,但还是津津有味的听着,不时插上两句嘴,董氏一般也陪在他身边,他们夫妻不用言语,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了彼此的意思。
“阿玛,额娘。”齐珞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对视,不无羡慕的说道“你们是天生的夫妻,按圣经上说,额娘就是您的肋骨,而且是唯一缺的那根肋骨。”
凌柱躺靠在翠绿的竹椅上,摇着扇子,眼里透着一分得意,拍拍扶手,问道“你觉得委屈?还是不满意他?”
“阿玛。”齐珞脸上涌起一簇红晕,半跪在凌柱身边,像儿时一样仰望着自己的父亲,低声道“若我还不知足,老天也看不过眼,虽然有些小委屈,但他做到了这个时代他能做的极限,我不是喜欢,是爱,阿玛,因为您的升官封爵,让我成为他的福晋,如今的皇后,他的宠溺信任让我放纵了这段感情,崇拜敬重原来真的会转化为爱情,以前我有多敬佩雍正皇帝,如今我就有多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