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买了比萨回来,正好遇到王柏川送樊胜美回家。她懒得跟王柏川这种不相干的男人打招呼,等樊胜美笑容满面地落地站稳了,她才“嗨”了一声,与樊胜美一起进小区。
“樊小妹,恕我多管闲事,我咨询过别人,国内三十岁男人在初创业的时候,问人借车常有,问人借一天办公室摆个场面也会有。据说王先生未必是为了骗你才这么做。不过看情形你应该已经想到这点了。”
“咦,小曲把这个都告诉你?”
“小曲连她公司的经营都跟我说,何况其他。”
樊胜美刚刚还昂扬的头不禁低了下去,她回头看一眼,见王柏川的车子还停在门口。安迪也回头看见,笑道:“保安看见王先生要头痛死了,总堵门。”樊胜美叹了声气,“对我们平民百姓而言,海市居,大不易,安迪你不懂。光是买房子的首付就得一百万,你说连宝马三系车都买不起的人以后买得起房子养得起家吗?总不能结婚生孩子还住出租房,你不知道租房住多辛苦。”
安迪不禁想到自己当年跟妈妈流落街头,孤儿院的片瓦遮头对她简直有如天堂,她因此说什么都不愿被领养。她理解樊胜美求稳求安定的心理。“我很理解。我们即便是出差,都要预先确认好住处,何况定居的房屋。朝不保夕的漂泊感觉很不好。”
“咦,你难道不觉得我是实用主义,拜金主义?”
“若是每一个人能长脑袋问问自己生活中潜在的最大威胁是什么。该如何预防,这世界就太平许多。人难道不该自爱自卫吗?”
“安迪。我爱你。”樊胜美开心地欲拥抱安迪,但被安迪一笑避过。“嘿嘿。放心,我不是蕾丝边。安迪,我经常被人指责太爱自己,自私,仿佛一个人坚持自己的需求是个错误。可人若是连自己都不能爱,还怎么爱别人?我不相信有什么无私的爱,人的本质应是利己主义,是吧?”
“我不知道那么多主义,那是文科生研究的事儿。我只知道管好自己。意味着对社会收支平衡。而若是有余力帮助别人,就是对社会有正数效应,即贡献。但我有个疑问,社会上现成的有资产者毕竟少,可不可以找个人,比如王先生那种人,一起合伙筑巢?”
“合伙必须建立在平等基础上。可现在的法律和舆论都只看到前面做事业的男人,而看不到持家承担所有大后方的女人。不信你看看离婚官司中女人的待遇。女人有这精力能力做合伙,还不如自己努力。既赚得好生活,也获得社会承认。而且……”两人说着话来到一楼大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