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泡饭碗里,一碗泡饭变成咸泡饭。
樊胜美也眼眶发热,可硬是忍着,她只能忍着,让心肠变得钢铁一样冷硬。“妈,你要是不反对,我就只能顾爸爸的命,让你儿子自生自灭了。你可以放心,现在招工很缺人手,你儿子只要真饿急了,找个一两千块工资的工作不难。”
樊母没出声,但一直拿拳头捶桌子,流着眼泪捶。直到屋里睡懒觉的雷雷哇的一声哭,樊母才抹着眼泪进屋去给雷雷穿衣服。樊胜美叹一声气,她还得回海市工作,家里这一块,这么重的担子,都得落在妈妈身上。妈妈也累啊。她能做的唯有出钱找个可靠一点儿的人帮忙了。她吃不下饭,匆匆扒几口,就披上羽绒服出门,去找一位也是早早下岗,也是日子过得捉襟见肘的远房亲戚。前儿已经有电话联系,但既然人家是长辈,她总得最后上门一趟,亲自去请一趟,请亲戚来帮妈妈的忙,她得大大地给足面子,事情才能顺利发展。人,不就得讲个人情吗。
还得去找老同学帮助报销爸爸的医药费。她不可能不去上班留在老家办这些事。现在她是家里唯一挣钱的人了,她更得小心保住手中的饭碗,不让摔了。如今,她一个人肩上压满一家人的生计。
真是无法深思,一想就得吓死。
还有,她该如何报答22楼众姐妹和王柏川的大恩大德啊,这真是些连钱都无法解决的人情债。
安迪几乎是楼下自助餐厅才刚开放,就走进去吃饭。却看到包奕凡已经沐浴着淡淡的晨曦,坐在窗边对她微笑。
“这么早?比约定时间早了两个小时。”安迪先过去打个招呼。
“我想来碰碰运气,看你是不是也早起。如果是,我们又多出一个小时的参观时间。”
安迪一笑。看看包奕凡面前的咖啡和面包煎蛋,转身去餐区拿了许多中式的餐点。
“包总这么早起?”
“习惯了。除非是度假的时候。你那几位朋友呢?都还没起来?”
“两位昨晚被我安排了一个香槟甜品之夜,估计闹得挺晚。一位昨晚跟我一起去酒吧共享一瓶威士忌。凌晨才回来。让她们睡吧,今天反正也没她们的事。”
“而你却神清气爽地出现在这儿,准备跟我谈半天资产配置。”包奕凡当然看得很清楚,安迪的脸上没有疲惫,“我听说有统计表明,智商高的人睡眠时间短。现在我收集验证的人数已经具备一定的统计学意义,你又往上加一砝码。”
“你很精英主义。”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