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与包奕凡分手”以不变应万变。本来安迪挺头痛于包太的大驾光临,一看包奕凡比她更头痛,甚至毫不回避地连连叹息。她便不头痛了,显然,包奕凡很清楚她妈妈是什么样的人,那么包奕凡更应该懂得怎么做。
安迪出发。包奕凡焦躁如热锅上的蚂蚁。安迪仗着包太不认识她的车,先行经包太一次,观察一下包太的动态。给包奕凡打电话汇报他妈看上去并无伤痛,才绕了一圈再转回来。将车停在包太身边。
早在绕行一圈时,安迪已经看清。包太带着一只大行李箱,神情淡漠,心事重重,看样子前面说的话不像是做戏。安迪停下车,便自觉直奔行李,打算替包太拎行李上车。可包太早提前一步孔武有力地拎起大箱子。两个女人一起将手落在行李箱上,包太不禁一笑,“囡囡,我自己来。我们苦出身,不像你出国留学细手细腿没做过苦劳力。”
安迪微笑,与包太一起将箱子扛到车上。箱子倒是不重。等安迪绕到驾驶座,包太就给安迪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处地址,“很晚了,我们去这家饭店吃点儿。好像离这儿不太远。”
安迪一看,是她曾经去吃过的一家店,比较高档。但她再好记性也得再查一下GPS,背下道路之后才能出发。可她才刚上路,包太就石破天惊给她一句实话,“囡囡,我朋友说,我老公领着个二十几岁小姑娘在那家饭店吃饭。不知道我们赶过去还来不来得及。”
安迪不知如何应对,索性不吱声。但包太体贴地道:“我晓得你怕尴尬,不用担心,我自己也不会露面撞破他们好事。我只是要看个清楚,不想做别的。都一大把年纪了,想激动也激动不起来。”
安迪耸耸肩,依然不吱声。幸好一路上包太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而是开始念叨安迪穿衣服太素。安迪担心了一路,可包太一直不提包奕凡,令她肩头压力不知不觉地消失了,她连一句“我已与包奕凡分手”都不用说。仿佛身边坐的不是包奕凡的娘,而只是一个普通女性长辈,而且这个女性长辈见多识广,言语活泼,善解人意。最棒的是,包太竟能指路。
因此安迪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将车开到包太要求餐厅楼下的地下停车场。时间已经很晚,很巧,正好见老包手挽一个年轻女孩走出电梯,寻觅车子。车内小小空间里的空气趋于凝重,安迪只有继续闭嘴。可暗淡光线下,安迪看到包太偷偷低头抹泪。可见即使年纪大了,依然是会激动的。
车内空气一直沉闷到老包驾车离去。老包与那女子拉拉扯扯,嘻嘻哈哈,有点儿为老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