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托不出我们几个路人的高大。你别真拿我们当朋友。”
安迪道:“小樊这话我同意,我以前没家人,只有朋友。现在有包子,但朋友依然是朋友。”
“实事求是地说。我这两天想,我爸中风是我人生一个转折。我那时候开始掌握了我家财务大权,家里不再有人有本事对我予取予求。我总算手头有了点儿积累。说真的,我前两天查出我手头竟然有点儿存款的时候。才想到我这么多年都活了些什么,为谁而活。我对人低三下四拼命谋点儿小财只想到家里是个大窟窿,我找各种机会挣钱,转手都补贴给家里,我什么时候想到自己了?我这人活着就是个悲剧。你们没有看不起我,还拿我当朋友,一直帮我,我真说不出该怎么谢你们。但我真不敢面对王柏川了,我太恶心,要不是你们撑着,我今晚都没脸抬头跟他说话。”
樊胜美一边说一边流泪哽咽,这回脸上的妆都糊了,她都顾不上,且费劲地说,说,说。在座的三个人不禁都想到这半年多来樊胜美的种种悲剧场面,那些与男人夹缠不清的场面。但这一回,连曲筱绡都没出声,看着樊胜美断断续续地将话说完,看她趴桌上号啕大哭。
关雎尔的眼睛早糊了,不断拭泪,又伸手抱住樊胜美,给樊胜美拭泪。曲筱绡嘟着嘴朝天花板翻白眼,翻了会儿,双手扪眼睛上,一声不吭。只有安迪没哭,也没伸手,她看着樊胜美,一直默默地看着。她理解樊胜美为什么离开王柏川。她改名换姓用护照上的英文名做常用名,也不正是为了不让过去的熟人认出来,避开小时候的种种不堪过往吗。前天包奕凡热情洋溢地提议举办最热闹的婚礼,她一口否决,她不愿被太多人瞩目,怕万一被认出来。而她没樊胜美的勇气,什么都不敢说,都埋在肚子里。
一桌菜几乎凉透。等樊胜美终于抬起头来,关雎尔勇敢地对曲筱绡道:“小曲,你如果知道小谢的什么,请告诉我。”
“挺好挺上进一个青年,你疑心什么?”
“就因为他挺好挺上进,而我,挺不美。以他的条件,他可以找到跟我条件差不多的更美的女孩子。我早就明白一个理儿,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你告诉我原因吧。”
曲筱绡不由得看看安迪,见安迪也看她,她真想问安迪,谢滨不愿追更美的女孩,是不是他美女妈妈的不堪过往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但曲筱绡很快就当作若无其事,顺水推舟地问安迪:“这算理由吗?你听听。”
安迪对关雎尔道:“小关,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不要妄自菲薄。你虽然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