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瑞摇头:“我又有什么好处?我不过是为了大清着想,为了天下子民着想,你常年海上,游历各国,竟然没看出大清之危机吗?”
陈伦炯皱眉想了起来,康熙站在窗外,一手扶着梁九功,那手在微微颤抖,他听天瑞讲话,直到现在才明白这孩子并没有犯傻,而是藏了什么心思在里边,便也听的更加的认真起来。
“公主是说那些蛮夷?”陈伦炯问。
天瑞笑笑,果然,这人还是见过世面的,首先就想到那些西方人的威胁。
点点头,天瑞道:“你瞧瞧,我们北有沙俄,西边的边藏问题还没有解决,南边安南吕宋等国都被西人占去,这周边如此多的强邻,哪里能够安生得了?皇阿玛有雄心壮志,想要变法易俗,可这变法之事谈何容易,你瞧瞧史上记载的那些变法,除了商殃变法之外,哪个不是无疾而终,便是商殃,最后不也落个五马分尸的下场吗?”
陈伦炯越听越是糊涂,这女子放足之事,关变法何事?
康熙也想不明白了,更是疑惑的皱起眉头,心急的想要推门进去问问天瑞,不过一想现在难得有机会能够听听这个精明女儿的心思,便也忍住了。
“你好奇吧?”天瑞一挑眉,朝着陈伦炯一笑:“我和你说,你不要告诉别人哦,一呢,我思来想去,这历来变法都是写出条条框框来,让人指头摘尾,这样必是不成的,必不能性急,要慢慢的来,今儿变革一下这里,明儿变革一下那里,时间长了,人们不知不觉中便转变过来了,所以,我便拿这女子放足之事试一下水的深浅,也好教皇阿玛心里有数,二呢,你知孟母教子之事吗,古之圣贤,其母又有哪个缠足的,这女人一旦缠了足,身体残废了不说,这心也就禁锢了,不得开眼望这个世界,有如此女子为母,教出来的孩子怎会有极大的雄心壮志,你岂不见,汉唐之时国势如何强势,可宋以来,中原汉人哪里还强硬得起来,我便想着,定是与这女子不得开放有关,其母目光局限,只知后院争斗,教出来的孩子,便也只会窝里斗了。”
康熙一惊,细细的想来,就觉得天瑞这话虽然听着邪性,却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又想着他这些年确实行变法之事,不过并没有对人言过,只是按照那日记上记载的模式,慢慢的变来,虽然有阻碍,却并没有发生什么不能挽回的事情,听了天瑞这话,康熙觉得,还真是对极了,变法之事就是不对明言,而要暗地里慢慢进行的。
陈伦炯听的,心里如惊涛骇浪翻滚起来,他以前一直想不透的事情,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