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端起茶来极优雅的喝了一口。
“与你何干?”保成腾的站了起来:“姐姐说这话还有心没有?姐姐向来极精明,什么事情都看的透彻,不要告诉孤,姐姐不知道石头的心思,姐姐即是对他没有那份心,就请放掉他,不要再指使他做这做那,不用孤说,姐姐应该也明白,石头这次是因为什么而受的伤,为了保护外叔公,话如此说,可孤和姐姐都知道,他不过是为了姐姐罢了……”
天瑞还在浅浅而笑,低头喝茶不语。
保成看她这个样子,心里怒气更盛:“姐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孤瞧着,姐姐忒过心狠了,姐姐且心硬着些,孤却不如姐姐,便是替石头感伤不值……”
“坐下”天瑞抬头,大大的眼睛直视保成。
“姐姐……”保成又叫了一声,双手紧握成拳,很是不平的样子。
“坐下”天瑞又说了一声,保成被她看的心虚,恨恨的坐了下来,如小孩子一样撅起嘴来,扭头到一边不理天瑞。
天瑞放下茶杯,伸手食指中指并拢敲着桌面,清脆的声音似乎是敲到了保成心里面:“你看看你什么样子,哪里有一国储君的风度,不过是个臣子受伤,还是为了忠君报国而受的伤,你竟然跑来跟姐姐大吵大闹,这就是你的气度?”
保成扭过头来,气的举起手要敲桌子,但在天瑞的注视下,他的手还是缓缓放了下来:“孤不过是看不惯姐姐这么做而已,石头对姐姐来说或许只是个臣子,但对孤来说,却是知已好友,是救命恩人,孤不想看他死在姐姐手里。”
“放肆”天瑞瞪眼瞧着保成,那凤眼里火光微闪:“你是太子,一国储君,岂可跟臣子呼朋道友,成何体统?”
“太子如何?”保成腾的站了起来,极不服输的反驳道:“孤这个太子,也不过是姐姐和皇阿玛手里的棋子罢了,不要以为孤不知道,这大清,这天下……将来……”
天瑞心惊,站起来想也不想的一个耳光甩了过去:“住口,你……”
“孤那时年纪虽小,可也懂事了些,孤亲耳听到姐姐和皇阿玛所说的话,一字一句,孤都忘在心间。”保成咬着牙,沉声讲了出来:“孤这么些年来仔细琢磨,天下将逢巨变,若照皇阿玛此时所推行的国策而算来,等孤登基之时,哪里还有什么说话的余地,孤不过是被姐姐推出来的木偶而已,姐姐为了自己理想中的天下,瞒了皇阿玛,却瞒不过孤,孤不愿意做个没有自由的木偶,还请姐姐推别人上位吧。”保成声音小了几分,低到了若是天瑞不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