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纨绔子都是胆子肥的,好奇心一起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就有人提议“不如咱们跟过去瞧瞧那程三姑娘该不会是把死人肚子划开拿出来的吧”
话音一落众人就一通骂“快住嘴,说得这么恶心恐怖”
程瑶睫毛颤了颤,若有所思。
韩止开口道“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华公子,咱们还是莫卷入这些事为好,以免带来霉运。”
华良最怕这个,立刻熄了胡闹的心思。
两拨人分开,各自游玩不提。
那些埋葬妇人的人回去后,三月的天气正合适在路旁巷子口闲聊,几个亲历的人坐一把马扎,端一碗粗茶,说得口沫直飞,听的人更是聚精会神,又有凭空出来的女婴为证,这桩奇事立刻就传扬开来。
到了傍晚,少年那烂赌的爹终于不知从哪里回来,这才知道媳妇没了,多了个闺女,大惊失色之下匆匆跑上山去瞧新起的坟头。
这一瞧,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不知是埋得浅了还是如何,用草席裹着的妇人尸首竟然露了出来,上衣略微卷起,腹部一道伤口触目惊心。
好赌的人大多没皮没脸,这人一思量,卷着妇人尸首就下山了,根据从街坊们那里听来的消息,直接把尸首抬到了怀仁伯府门口。
夕阳斜坠,天色欲晚,伯府门前的围观之人却越来越多。
念松堂里,各房晚辈正前来给孟老夫人请安。
孟老夫人喝了口茶“行了,你们都回去用饭吧。还有瑶儿,今日你上山玩了一整日,想来也累了,就不必留下伺候我了。”
程瑶已经换了一身淡粉色的家常衣衫,一听孟老夫人这么说,笑盈盈道“祖母,瑶儿不累,瑶儿在这里睡惯了,真的离了祖母,还睡不安稳呢。”
孟老夫人听了,大为开怀“就你嘴甜。”
这时,忽然有前院下人匆匆赶来禀告“老夫人,不好了,有人把尸首摆在咱伯府门口,说三姑娘糟蹋了他媳妇尸首,要咱伯府赔银子,不然就要闹到官府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