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怕她作乱,取她一块灵骨埋在生前居所,让她怨魂不能出来报复。
若不是那只镯子,她恐怕就要被束缚在这里,永无出头之日了。
她早该想到的,那个傻丫头姓程啊。
好一个以符医起家的怀仁伯府
滔天恨意涌上阿慧心头,她把那块灵骨收放妥当,冲了出去。
若是她记得不错,竹林后面,应该是程家的祠堂
穿过竹林,古朴气派的祠堂出现在阿慧眼前。
阿慧不由冷笑。
为了镇压她的灵骨不见天日,祖屋百年没有翻修,还是她生前的样子,这祠堂比之以往却有天壤之别。这也难怪,百年前程家只是一个破落户,祠堂能不漏雨就是难得了。
祠堂不像祖屋因为破败不堪无人看守,而是有个六十多岁的半瞎老头守在那里。
一个家族,最看重的就是族里的祠堂,就连调皮的孩童们亦是自小就被长辈们告诫,不得来祠堂附近玩耍,女孩子更是被耳提面命,万万不得进祠堂里面去。
久而久之,程家庄祠堂算是一个禁地,不用派多少人守着,亦无人敢闯。
程微赶过来时,正见阿慧一把推开守祠堂的半瞎老头,冲了进去。
程微头疼欲裂。
老天,阿慧再这样折腾下去,她就算夺回自己身体,恐怕都没法在程家立足了
那半瞎老头被推到地上,好一会儿缓不过神来。
程微帮不上忙,一咬牙,跟着进去了。
就在一人一魂进去后不久,程澈就追了过来,一看跌坐在地的半瞎老头,忙把他扶起“笙爷爷,您没事吧”
半瞎老头努力睁着眼瞧了瞧,看不分明来者是谁,却知道这应该是族里孩子,忙道“快,有人闯进祠堂去了,好像是个女娃儿娃子,快去把她抓出来,祠堂可不能让女娃进啊”
程澈放开半瞎老头,忙走了进去。
阿慧直愣愣盯着满屋子的灵牌,一动不动。
她第一眼就看到摆在第一个的灵牌,正是她那个无情冷血的父亲,第一任怀仁伯。
再往旁边一瞟,不由怔住。
那个小小的灵牌,是满屋子灵牌里最特别的,其上刻着一行字第一任怀仁伯之女,程氏娇娘。
阿慧一把把那个灵牌抓了过来,仰头大笑。
什么怀仁伯,什么名震天下的符医,这一切不过是吸着她阿慧的骨血骗来的,用她阿慧的性命,换来程氏一族百年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