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卫国公府,特别是那位表姑娘,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回禀本王。”
等暗探退出去,平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喃喃道“本王不信旧伤说好就好了,说什么坚持锻炼,简直一派胡言”
若说锻炼,自从他跛脚之后,何曾懈怠过,可如今如何呢偷偷养着的大夫亲口告诉他,若是继续练习,加重腿部负担,会比现在还糟糕
凭什么他日复一日锻炼就是加重负担,而卫国公就能好了他半个字也不信
平王面容扭曲,冷笑一声。
但凡有一点其他可能,他都不会放弃的,比如那位程三姑娘。
既然她能令人伤口瞬间止血恢复,那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思及此处,平王抬手按了按胸口,压下陡然灼热起来的心。
程微没有想到,程瑶组织的这场诗会如此隆重。
因为是作诗义捐,来的不只是各府夫人与姑娘,连这些人的夫君、父兄,只要那日有闲暇的都来捧场了。
听雪林拉起长长的隔帐,一边是女客,一边是男客。
诗会的规则便是女客这边作诗,匿名送到隔帐另一边,由男客根据诗的好坏捐出银两,最后这些筹集的银两都会购买御寒衣物支援边关将士,而诗会的魁首则可以把象征所集银两的红封亲手交给出征大将,以示京城女子对将士们的一番心意。
诗会虽是程瑶发起的,主持诗会的却是卫国公夫人陶氏。
一口气说完规则,素来病怏怏的陶氏精神头十足,一派容光焕发的模样,偶然与程瑶目光相触,难得颔首微笑。
程瑶嘴角轻扬,把自得压在心里。
对付陶氏这样的婆婆,就得对症下药。
陶氏出身书香门第,自诩才女,还有什么比打着为将士们募捐名头的诗会更合她心意呢
她只是提出此事,就赢来了无数称赞,若能拔得头筹,就不信以后陶氏看她还不顺眼。
与陶氏几番暗暗较量下来,程瑶渐渐想明白了,这男人对你再喜爱,当你成为他妻子后,他最多是在妻子与母亲之间摇摆,而不可能一味站在妻子这边。
在这种时代,当婆婆的有意刁难媳妇,那是再容易不过了。只要陶氏不再与她为难,老夫人是不会对她一个孙媳妇指手画脚的,到时候还愁日子不惬意
更何况,魁首之位她势在必得,这场诗会过后,她在京中的名声就不再局限于闺阁之中了。
今日程微没有穿道袍,一身打扮既不高调亦不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