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确实极享受与深爱的这个男人身心结合的感觉。
帏帐不知何时已被放下来,那人凑在她耳畔轻喃“微微,我觉得应该给阿枣生个弟弟或妹妹了,他一个人太孤单了些。所以,咱们还要多多努力。”
回应他的,是程微仰起头,把樱唇凑了上去。
云消雨散,帏帐停止了无规律的飘动,擦洗过后的二人相拥,渐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不知何时,程微悄悄睁开了眼。
她盯着帐顶静悬的香囊出了会儿神,确定枕畔人睡熟了,这才轻手轻脚起身,开始已在脑海中里演练过千百回的行动。
程澈是在一种奇异的感觉中醒来的。
他浑身发冷,好似忘了盖被子,可肌肤下又流动着一股热。冷热交加,让他睁开眼时心头一片茫然。
可很快,自己与身边人的异样就让他眼神恢复了清明。
他与微微,竟都是全身,而二人的双手则紧紧相抵。
程微正在施法中,对一切细微的变化格外敏锐,她蓦地睁开了眼。
“微微,你这是”程澈很是疑惑,可很快就脸色一变。
那股奇异的热流就是从二人手掌相接处缓缓涌入他的体内,而十指相连处的隐隐红光让他心生不妙。
他下意识要抽回手,被程微断然喝止“二哥,别动。”
程澈静静望着她,等一个解释。
那双眼温润如初,却盛满了太多复杂的情绪,而最终,那些情绪如数转为哀恸与绝望。
那是洞悉一切的眼神。
与这双眼对视,程微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
“二哥,我在替你解除血咒。你若是动了就会功亏一篑,咱们两个都会死。”
“所以,我不动,最后只有我能活下来”程澈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那是绝望到极点后的了无生趣。
他的样子让程微更是难受,想要移开眼,却又舍不得。
“二哥,想想阿枣。他是太子嫡长子,可以没有母亲,却绝不能没有父亲。”
程澈忽地笑了“微微是这样想的啊。其实,就算阿枣没有父亲,你也能照顾好他的。”
“不一样的。”程微含泪摇头。
程澈深深凝视着她“微微,你不是想见寒酥先生吗我还没带你去见呢,你怎么就舍得在今夜动手”
“二哥替我去见也是一样的。”失血让程微眼前开始发黑,她渐渐看不清近在咫尺的那个人,他的声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