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巨响,峡谷深处的宁静被这声响所惊扰,一时之间树林深处的游鸟都飞了起来。 石碑上端有大大小小的碎石,快速滚落下来,烟尘四起,像是无人涉足的地方忽然射进了一丝光芒,终于将这尘封的旧物缓缓打开。 石碑缓缓朝两端拉开,流出一道街能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黑棋收回长剑缓缓走了进去,不多时那时的又快速和上。 最后一丝光线也被这时被截断,黑棋从袖中掏出火夹子,擦燃之后借着这微弱的火光继续往前走,其实即便没有东西照亮,他也能一往无前。 可是在太阳底下生活久了,就不太能够习惯这种黑暗的地方。 脚下是狭窄的泥土小道,路旁早就长起了不知名的野草,因为没有人来过这些地方,那些从山上爬下来的昆虫和野物占领了此地。 见有人进来,道路上到处都是疯狂逃跑的蛇和不知名的昆虫,两旁的杂草堆里隐约还能听见野兽的低鸣声。 一起像是没看见这些东西一般,一步一步踏下去,一路走到道路尽头,停了下来。 眼前是一座成就的鼓楼,有些像现在的吊脚楼,他们紧紧的挨在一块,远远望去就像一块庞然大物。 夜色和着鼓楼交相辉映,趁着他们神秘又古怪,黑棋站在楼下仰望了许久,犹豫着要不要走进去。 正思索着,夜色里忽然传来两声咳嗽声。 他眉头一皱,下意识的警惕起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夜色里有一道微弱的火光由远及近,在那暖黄的火光投映下,这才看见来人,拱着背拄着拐杖,看上去十分苍老。 这人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鼠袍,袍子上的帽子戴着头上,他年纪看上去很大,坐着拐杖走路也颤颤巍巍的。帽檐很深,几乎看不见他的模样,只能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的下巴。 他慢慢走到黑棋面前,缓缓举起手里的提壶灯,照在黑漆的脸上,就在他看清黑棋模样的那一刻,黑棋也看清楚了他。 这人瘦的实在厉害,眼眶深陷,一双眼睛格外突出。远古高高耸起整张脸几乎就剩了一张皮挂在脸上,骨头的轮廓清晰可见。 “家主回来了?” “贺牙?” 那人举着提壶灯的时候在隐隐发颤,他似乎十分激动,颤颤巍巍的就要往下跪,黑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低声道:“不必行如此大礼,你且站好说话。” 这人是阴法一家的守门人。 黑棋隐约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赫牙还是一副年轻力壮的模样,他比自己只不过大10来岁,怎么苍老的如此厉害。 “你是经历了什么?还是咱们这里发生了什么变化?” 赫牙手指修长,紧紧的握着拐杖,身子隐隐发颤,黑棋低头看他这才发现他已经开始小声啜泣了。 “总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