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无悲无喜,配合上她那张一直紧抿着的嘴,令其看上去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近藤一边热情地打着招呼,一边快步向他的这对父母迎去。
面对近藤所打的招呼,堆满和煦微笑的周助热情回应。
而阿笔却是一言不发,只十分生疏地向近藤微微颔首。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一路舟车劳顿,一定辛苦了吧?来,把行李都给我吧。”
“是啊,的确是辛苦极了呢。”周助苦笑着锤了锤他的腰,“出行那么多天……真是折煞我这把老骨头了啊……”
“……怎么?”一道能让人联想到冰块的低沉女声让周助的身子轻轻颤了几下,“我让你陪我回趟娘家,是不是委屈你了?”
“没有没有!”周助连忙向其身后的阿笔摆手并陪笑,“我怎么可能会感到委屈呢。我就只是抱怨我的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而已。”
“哼。”阿笔用鼻子冷冷地哼了一声。
“欸……啊,对了,总司呢?怎么不见总司?”周助生硬地转移话题。
“总司他去买今天午饭和晚饭的食材了,大概过一会儿后就会回来。”
“在我和你母亲都不在这儿的这段时间内,试卫馆应该没出什么事吧?”
“啥事也没有,就只有阿岁他在多摩跟人打架受了伤,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试卫馆了。”
“土方他跟人打架受伤了?伤势不重吧?”
“小伤而已,我前日回了趟多摩去看望他,伤势不重,静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
“既然啥事也没有发生,那你刚才干嘛一脸忧虑地长吁短叹,是遭遇了啥烦心事吗?”
周助笑呵呵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若是遇到了啥烦心事,就尽管跟我这个父亲说吧。”
“并没有遭遇啥烦心事。”近藤无奈地笑了笑。
近藤扬起视线,看了看周围空荡荡的道场。
“都已经快到朝四时(早上10点)了,仍没有学徒上门来练剑……”
“我这个做师范代的,满腔热情无处使,无所事事……所以感到心情略有些郁闷而已……”
“既然剑馆的冷清让你感到郁闷,那你就快点去想办法让试卫馆热闹起来啊。”
这时,近藤的母亲将头微微仰起,以鼻孔看着近藤,冷冷地打断近藤的话头。
“你是近藤家的继承人、未来的天然理心流宗家四代目掌门人兼试卫馆馆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