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飞舞于空中的一只苍蝇给精准地噼成两半。
苍蝇才多么点大?
它的飞行速度有多快?
普通人拿着支宽大的苍蝇拍都不一定能拍到苍蝇,遑论细如纤线的刀锋?
拔刀、把头顶的苍蝇噼在两半并将其尸体稳稳地放于刀面、将刀尖进抵木村的面门——青登在近乎一瞬之内,完美做尽上述的所有动作。
这是何等刀法?
“你、你你你想做什么?!居然在议事厅内动刀!”
土田一边发出慌乱的声音,一边急匆匆地抬手搀扶正将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的木村。
受到土田搀扶的木村,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我居然被这个“原御家人”给吓得瘫坐在地——刹那间,木村的神情被强烈的愤满与羞耻所支配。
重新站起身来的他,恢复了对青登的俯视。
然而奇怪的是——明明木村复原了对青登居高临下的视角,但依旧给外人一种“青登仍坐于高山之上俯看他”的错觉。
“那个……大家有话都好好说。”金泽神情尴尬地做最后的努力,试图缓和都快满溢到厅外的紧张气氛。
但很显然——他的努力失败了。
“木村,我也不跟你整复杂的弯弯绕绕,我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
青登把定鬼神的刀尖贴回左腰间的鞘口,“曾”的一声收刀归鞘。
“收起你的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实话说,相比起‘惊险刺激’,我更青睐‘安逸平和’。”
“我不在乎你怎么看待我,你认为我是血统不够高级的‘原御家人’也好,觉得羞于与我为伍也罢,这些都是你的个人感想,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如果你不来惹我,那我乐于与你井水不犯河水。”
“我们一起相安无事地在各自的岗位里各做各事。”
“但你硬是要凑过来找我的不痛快,那我也会不吝反击。”
“我对敌人的反击,一向激进且狂烈。”
“真诚地希望你不要亲身感受到我是如何对待那些被我视为敌人的人的。”
说罢,青登起身,拉门而出。
议事厅变回死寂的状态。
土田、风间、火坂像失了魂魄一般,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面面相觑。
木村僵立于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双眼与两只鼻孔因情绪的剧烈起伏而张大至极限。